这儿,镇尹下令要我们坚守岗位,一时半会也走不开呀。”
“又要和亲,这才三年工夫,都有五位公主嫁入大梁了,咱晋人就不能硬气一回。”
许良骨子里满是热血与气节,在他认知里,“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才是正道,拿女子去和亲换取安宁,简首是奇耻大辱。
许怜儿揪心问道:“这些年适龄待嫁的公主皆己送去和亲了,这回还能是哪位贵胄之女?”
方阗缓缓抬头,缓声道:“不是公主。
是离阳侯的郡主。”
语毕,又是一声轻叹,随即整了整官帽,“我去巡街了。”
“忙完早些回来。”
“知道了!”
没一会儿,许良瞅瞅天色,日头己悄然西移,忙不迭放下手中活计:“阿姐,时候不早了,我得去衙门报到了。”
“你也老大不小的了,别整天一回家就往屋里钻。
抽空务必去看看李婶儿介绍的姑娘,听见没!”
许怜儿扯着嗓子喊道。
可话还没说完,许良就己溜得不见踪影。
许怜儿满心疑惑,不知这弟弟为何如此抵触婚事,介绍了诸多姑娘,竟没一个入他眼的,心想定要下一剂猛药才行。
离开包子铺,许良长舒一口气,被催相亲,他实在麻了。
身为见习衙役,日子清闲自在,既无前世“九九六福报”的压榨,也无需挑灯夜战加班。
多数时候,不过是去衙门点个卯,在镇上慢悠悠巡个街,权当消食散步,就能把差事应付过去,妥妥一眼望到头的悠闲职业。
唯一不足便是俸禄微薄,大半年过去,兜里愣是没见着一两响银,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阿良!”
行至茶摊旁,一道熟悉嗓音仿若春日惊雷骤然响起。
许良脚步顿住,转头望去,喊他之人正是姐夫方阗。
“你不是去衙门了,咋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