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阿娘,我心下难过:"当时郎中说是胸痹,不知尹姑娘如何看待着病症。"尹婉秋道:"久病体虚,或者年老体弱、痰浊瘀血闭阻心胸而导致胸阳不振,宽胸散解、振奋胸阳可解。"她顿了顿又道:"但也要视情况而定,若是可以,面诊最佳。""届时,怕又要叨唠尹姑娘了。"我道。尹婉秋毫不在意的挥了挥手:"无妨。"送别尹婉秋后,我又想起还在沈府的阿娘了。这些年虽通书信,却不知她具体情况,常常是报喜不报忧。想来还是得亲眼见着才算放心。往日里我没了法子,现下倒是有谢长泽相助。盘算着,便打算将伤养好些再去趟沈府。免得找到阿娘后,看她带着一身伤,徒增阿娘思虑。养病的日子里大家都没有闲着。特别是谢长泽,忙得脚不沾地。这段时间里他一直追查慕泽庭和沈知念阿娘的下落。皇帝那边虽然受了他的兵符但也没少安排事务。最近又恰逢皇帝诞辰,他下旨让谢长泽和沈知念一同进宫面圣。谢长泽并不想将沈知念暴露于人前的,可皇帝的旨意已经下到将军府,只得加了几个暗卫守在沈知念身边。入宫那日,谢长泽换上了一身蟒纹紫袍,墨发束起,面上隐隐染上了几分肃穆之意。我看得有些呆。这些日子同谢长泽相处虽然恢复不到往日那般亲密,但到底也算亲近了几分。谢长泽在我跟前也是极注意形象。随是如此,但也不如今日这般俊美。我看得有些呆,但谢长泽何尝没有因为沈知念而失神。往日里我极少装扮,而今天因为进宫面圣好好装扮了一番。淡青色曳地裹胸纱裙,将她衬得更是清纯,头上只有一支简单的吊珠玉簪,略施粉黛,虽不是绝色倾城,却也清新脱俗,颇有一番气质。我抬眼看他的时候正撞上他含情脉脉的眼神。视线对上的一瞬间,我的脸瞬间染上桃色,连忙将眼睛避开了。谢长泽也是借杆往上爬的人物。最近这些时日,察觉我的态度有所缓和后便不在掩饰自己的心意。每次都让我面红心跳。唯一庆幸的是谢长泽在也没有做过任何出格的事情,这也是我现下同他相处和睦的原因。门前停着两辆马车,虽然我一直住在将军府里,但是这时瞒得紧。外界的人都不知道,分开走就算发现同行也不至于坏了我的名声。我刚做好,车夫就开始驾马了,车子一摇一晃的,连同着我的心也跟着一摇一晃的。这是我第一次面圣,也不知会不会做错什么。然而我的担心全无用处,一缕青烟飘进,我还没反应过来便昏了过去。马车的底部不知何时出现了暗格,不算太大,但容纳两个人不成问题。当马车行至皇宫时,必须下轿,谢长泽过来想扶我下车时便发现人已经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