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宥群起身,打开包间的门查看了一下外面的情况,随即让齐舟阳先去沙发上坐下,然后把包间的灯调到最暗。 很快有人粗暴地推开了门,二话不说就冲进来。 张宥群上前拦住了冲进来的两三个人,不知道说了几句什么,对方竟然走了。 “宥群,你认识他们?”李悠问道。 “不认识,但是问了他们老板叫什么名字,以前一起吃过几次饭。”张宥群把灯光重新调亮,随即面色凝重地望向齐舟阳,“许小姐,你得问问你的朋友,他怎么会得罪刘三爷?” 刘三爷是谁?我不太清楚。 齐舟阳还是摇头,“我没有得罪过任何人,我只是一个上班族,每天两点一线,今天只是和同事过来喝点酒,莫名其妙就被人打了。” “刘三爷就是个地头蛇,”欧阳甜似乎知道那人,“说得直白点,地痞流氓的头头,我还见过他几次,不是什么尊重他,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招呼招呼他,免得他没事找事。” 在欧阳甜的解释中,我大概了解了刘三爷所谓何人。 虽然只是个地痞流氓的头头,可是向来性子恶劣,会去一些小公司闹事,主要招数就是派小混混假装去应聘,然后找点理由闹起来,再讹钱。 这种下三滥的手段,a市很多小公司都栽过。 可是这跟齐舟阳有什么关系?他没钱可以讹,更加没机会得罪刘三爷。 讨论了许久没有一个结果,直到深夜我们散了场。 李悠和张宥群开车回家,欧阳甜则是先送齐舟阳回租房,再送我回家。 路上我发现齐舟阳有点不对劲,他脸色很不好看,而且时不时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甜甜,先去一趟医院。”我对欧阳甜说道。 “许姐,我没事的,不用去!”齐舟阳听出了我的意思,连忙说道。 我严肃地看着他,“小齐,你必须去检查一下,绝不能拖!” 齐舟阳还想拒绝,可是下一秒就晕了过去。 欧阳甜疾驰到了医院后,医护人员把齐舟阳推去检查和急救,检查完以后我才知道他被人打中了腹部,脾脏破裂内出血,必须马上手术。 如果我没有把他及时送来医院,那么他可能会因为抢救不及时,死在出租房里。 我浑身发凉,立马去交了费用,让医生进行手术。 等齐舟阳推出手术室时,天际已经泛起了鱼肚白,我早就让欧阳甜先回去了,因为她还得上班,需要休息一下。 齐舟阳还没醒,脸色苍白地躺在病床前,氧气管没有取,手背上依旧在输液,看得出情况严重。 想起两年前他帮我的事,我对他便很感激。 他那样做,会引起一部分人喷他对前女友落井下石,或者猜疑他真的和我有一腿。 那时候他还不过是一个大四实习生,没有家庭背景也没有任何实力,全靠正直的性格和良心来做出选择。 这两年他联系过我,但我不想他抱有幻想,便从未回过,没想到一回国就会遇到这些事情。 不知不觉我趴在病床边睡着了,直到有医生过来查房,我才被惊醒。 齐舟阳也醒了,他反应过来自己身在何处后,有些虚弱地向我道谢,“许姐,谢谢你,不然我这条小命可能就没了。” “好好养伤,工作那边请个假,不要担心医药费的事。”我安慰他。 “没事的,许姐,我这两年存了点钱,虽然不多,但是应该可以撑过这次。”齐舟阳还是和以前不一样,不愿意欠我。 我有些欣慰,心目中那个简单正直的大男孩,在这两年里没有被社会的大染缸染黑。 陪着齐舟阳聊了一会天以后,我替他找了一个护工,不然他这个情况根本没办法照顾自己。 安顿好了齐舟阳,我便离了开医院回家。 一回到家我妈就开始追问我昨晚舞会的情况,有没有遇到喜欢的男人,晚上在哪里过夜…… “妈,那个zora一出现,所有男人都被吸引过去了,我和甜甜觉得很无聊,就先撤了,我在甜甜那里过的夜。”我无奈地一一回答。 “zora那么大魅力,不过是因为这次她带了一大笔资金回国,准备投资,背后沾的是她干爹的光,投资是有风险的,不可能稳赚,以后她会怎么样谁也说不清楚,你自卑什么?”我妈问我。 我差点笑了,“妈,我什么时候自卑了,我只是觉得那群男人都是奔着利益而来,谈不到一块去。” 我妈说的我当然懂,但我绝不会自卑,我又没比那个zora差。 “你以为zora就不是冲着利益来的?”我妈喝着茶,给我透露小道消息,“她是冲着裴氏来的,回国之前就透露出了想和裴氏合作的意向,裴珩那人也是奇了怪了,和你离婚前成天闹绯闻,离婚后反倒是身边一个女人都没有了,很多人都在猜那个zora是冲着裴珩来的。” 我垂眸,面上风平浪静,心里也挺能理解。 裴氏可不是仅仅在a市风生水起,而是在全国甚至全球都排得上名号的大集团,加上裴珩现在三十出头,长得又祸水,是许多白富美们心中的最佳结婚对象。 “意意,总之这次回来你一定要找个对象,我怕裴珩纠缠你。”我妈一副担忧的表情。 “妈,你把你女儿想成天仙啦?都两年过去了,裴珩怎么可能还来纠缠我,男人三十一枝花,他三十一,能开两朵花呢。”我笑嘻嘻地答道。 这两年裴珩没有联系过我,我没有收到过任何来自于他的电话或者信息,应该是早就放下了。 我妈半信半疑,“真的?网上有人瞎说,说什么他是失去后才懂得珍惜,一直在等你之类的,看得我心惊肉跳,菩萨保佑,他可千万别等你!” 我被我妈逗笑了,这时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是邓晶儿的电话。 “意意,你丫的回来了居然不告诉我?!昨晚喝酒也不叫我,你想死了?!”邓晶儿愤怒地大叫。 “你不是要带娃吗?大晚上的宝宝找妈妈怎么办?”我体贴地反问。 “我不管,你明天中午来我家吃饭,陆玺诚生日,全海鲜宴,你必须来,哼!”邓晶儿想到了什么,又补充道,“你放心吧,那个家伙明天有事不来,你们碰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