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da看了我几秒钟后,挤出一个微笑,“没事,我就是觉得很有缘分,以前我和他也算认识吧,但是不熟。” 她的神情可不像不熟。 我没有刨根究底,只是回应一个笑容,“是啊,世界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有缘的人总会遇到。” linda静默不语地坐了一会儿,然后起身去浴室洗澡。 我在床上躺下,拿着手机想问问于一凡,却又觉得没必要。 就算两人认识,也是他们之间的往事,与我无关,我八卦这么多干嘛? 于是我便联系了许成珉,把今天谈合作中的一些问题反馈给他。 许成珉回复:你做得对,这几个小问题看起来无关紧要,但是不说清楚标进合同里,以后会有麻烦。 我回道:嗯,那你有什么指示,我这两天还会和那个白总再谈谈。 许成珉回了长长的一段语音,我仔细地听完,心里大概有了个数。 在我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linda洗完澡出来了,她在旁边的床上睡下,悄无声息。 第二天一早,我便在饥肠辘辘中醒了过来。 酒店有早餐服务,我便麻溜地起床,去了二楼的餐厅吃早餐。 没想到的是于一凡也在,旁边还坐着一个胡子有点花白的男人,应该五六十岁了,是他院里的教授吧。 于一凡吃着三明治,余光看到我以后,视线追了过来。 我桌子上正摆着四个鸡蛋一杯牛奶,一份干蒸烧麦,还有两份三明治加一份叉烧包,最后一份瘦肉粥。 他果然有些惊讶,和他教授说了一句什么后,便走了过来,在我对面坐下。 “你怎么吃这么多?”于一凡看着桌面上的早餐,讶异地问。 “……都想尝尝。”我剥着鸡蛋。 将将两个月的身孕,我已经饿如虎狼,肚子里怀的是个吃货吧? 于一凡顺手拿起一个鸡蛋,替我剥着,很快两个圆溜溜白花花的鸡蛋,便摆在了我的瘦肉粥里。 我一边吃着鸡蛋,一边喝着粥,偶尔啃一口烧麦,心里却在馋咸辣的食物,思考着中午去哪里吃一口,满足心愿。 “你那个同事叫什么名字?”于一凡的提问,打断了我的进食。 我看着他,“linda。” 于一凡眉心微微皱,“国籍呢?” “和我一样。”我答道,“她也是长期居留签证,在那边工作而已。” “那她的真名叫什么?”于一凡很好奇linda的身份。 不用想了,这两人如果只是不熟的关系,我名字倒过来写。 我吃起了三明治,漫不经心地答道,“不知道,我进公司不久,而且在公司所有人都叫她linda,没问过真名。” 于一凡不说话了,就看着我大吃大喝,终于我打了个饱嗝,摸了摸圆鼓鼓的肚皮,很有满足感。 “我吃饱了,拜拜。”我起身和于一凡说道。 “有胃病就不要暴饮暴食,如果吃了很多东西很快就饿,一定要去医院检查,不仅仅是胃肠道可能有问题,甲亢糖尿病之类的也会出现类似症状。”于一凡交代我。 我挠挠头,不是心脑血管科的医生吗?怎么还管消化科的事。 不过总是为我好,我点点头,“嗯嗯,谢谢于医生的提醒。” 说完我就回房间去了。 刚到房间,我爸打了个电话过来,他问,“意意,你是在g市出差吗?” “对,爸,怎么了?”我问。 “你刘伯伯明天六十大寿,我本来要去参加,但是我临时有工作安排去不了,你妈这两天公司的事也抽不开身,所以明天你替我去一趟。”我爸是来安排任务的。 哪个刘伯伯……我也不知道。 我爸具体交代了一下地址后,便挂了电话。 我纳闷极了,出个差还得兼职吃寿宴。 不过白明那边这两天应该不会联系我,他也需要跟公司沟通清楚,我替我爸去一趟的时间还是有的。 linda已经起来了,我和她说了一下明天的安排后,她点点头,“好,有工作安排的话我联系你。” “好。”我应道。 车要就给linda,所以我第二天是直接租了个车去鼎盛大酒店,刘伯伯就是在那里办酒。 他和我爸是长年的合作伙伴,但是我以前不管公司的事,所以不清楚。 我爸说礼物和红包他都已经给了,只需要我人到场,说几句祝福话,热闹热闹就行。 上一辈的还是注重情分一些。 到了酒店后,我报了个身份,但是由于没有请帖,还得打电话给我爸,让他联系刘伯伯那边的人。 我爸估计在忙,电话也没接。 “许知意。”裴珩的声音骤然响起,我回头,他正朝着我走来。 “裴珩,你怎么来了?”我问道。 “来贺寿。”裴珩拿出请帖递给了守门的那个人,说道,“我们是一起的。” 我尴尬地答道,“我是替我爸来的,他和我妈今天都有事走不开,可是请帖又没给我。” 裴珩点点头,“嗯,进去吧。” 刘伯伯名叫刘豪冲,在g市也算得上有头有脸的人物,他的六十大寿,自然来了不少人,而且没受邀的人无法进入。 此时,他正在和几个人谈笑风生,见到我和裴珩来了,他便过来和善地笑道,“裴总来了。” 然后又打量着我,“这不是……不是老许的乖女儿吗?平日里也不怎么露面,幸亏我见过照片,啧啧,是个漂亮的丫头!” 我露出一个礼貌客气的笑容,大方地答道,“谢谢刘伯伯夸奖,我爸本来今天要赶过来和您喝一杯,结果临时有事走不开,您也知道,为国家做事,不能马虎,所以还请见谅。” “哎呀,我理解,老许都给我转了一个大红包,我说红包到了就好,哈哈哈……”刘伯伯开着玩笑。 听得出他和我爸,以及裴珩都比较熟。 聊天中,我才知道,裴珩正是通过我爸才认识的刘伯伯,然后也合作了三年左右。 开席后,我吃了一些东西,但是很快胃就不舒服起来,便半道起身跑去了洗手间。 吐完之后,我在隔间里顺便上了个厕所,这时外面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很年轻,“奇怪了,不是听说裴珩和她离婚了吗?怎么会一起过来,烦死了!” “璐璐!”另一个女人的声音明显上了年纪,“不管是裴总和那位许小姐离没离婚,你都不能这么说,许家和你爸合作了那么多年,你给我注意点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