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在听。”云瓷一脸肃色的说起自己的发现,还从怀中将那副药方子摊开在了傅玺眼前。傅玺瞥了眼,叹了口气:“我知道这件事。”“嗯?”“没想到你这么聪明,竟然查出来了。”傅玺道:“有些事不宜这么快就戳破了,再等一等。”云瓷问;“所以你当初答应邱丽帝不再进攻占据摩诃地盘,是想深挖真相?”“嗯。”“父皇应该不是谢太夫人亲生儿子。”傅玺猜测,谢昌言回来这么久了,从未来过大殿,更没有探望过先帝生前住的地方,就连摆放在舒芳阁的先帝画像都被摘下来了。一个母亲如果真的惦记自己的儿子,就不会无动于衷,要说过这么这么多年早就淡忘了。可为何,谢昌言执念几十年想要回临安呢?傅玺也想了很久,实在是想不通,才会派人偷偷去查。“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的?”“玫瑰酥。”傅玺道。前些日子他去探望谢昌言的时候,她特意做了玫瑰酥来,还说这是先帝最喜欢的点心。傅玺并未尝一口,他时刻都在提防着谢昌言,根本不会接她送来的任何东西。“我记得父皇并不喜欢吃玫瑰酥,只是谢太夫人最擅长这个点心罢了,谢家的旧府后院有一块很大的空地,曾种了无数的玫瑰花,是谢太夫人自己喜欢,这是疑点之一。”随后,傅玺又说:“其次,我查过宫里的老人,父皇出生的时候恰逢先祖皇帝不在宫中,有些时候有些流言蜚语并不是空穴来风,当年就有人怀疑父皇不是先祖皇帝的亲生骨肉。”可实际上极有可能是先帝并非谢昌言所生,而是抢来的。“父皇小时候得过一场很厉害的传染病,谢太夫人一次也没去探望过,是一名老宫女衣不解带的照顾,但后来父皇好起来,这名老宫女就消失了。”越是深究,傅玺的心就越不是滋味。他不知道父皇究竟是带着怎样的遗憾离开人世的,有多少人羡慕先帝能在一众皇子中脱颖而出。可又有谁知道先帝自小没有得到过亲情,生来就被人怀疑,污蔑,在痛苦中挣扎。身中剧毒,被折磨了好几年才撒手人寰。云瓷这次什么都没有再问了,反手搂住了傅玺的脖子,另只手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我比父皇幸运,我遇到了你。”傅玺收紧了手中力道,将云瓷纳入怀中:“云瓷,有些伤疤迟早是要揭开的,不是你也是旁人,与其如此,倒不如忍着痛将腐烂的肉剜了,这样伤口才能慢慢的愈合,否则会溃烂全身。”这话云瓷听懂了。傅玺是要她去查,哪怕是最后真的查出什么来,他也会护着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