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傅玺离开了也不曾多说一句话。“祈表哥。。。。。。”谢紫烟忽然从身后的柱子走了出来,一袭白衣长裙,鬓间挽起并无珠钗,唇色苍白,眼眶含泪地望着对方,仅是一个眼神就勾起了人无限保护欲。南宫祈神色有些尴尬,他不知道刚才的对话谢紫烟究竟听进去多少。“祈表哥。”紫烟来到了南宫祈身旁,微微一笑:“祈表哥不必懊恼刚才皇上说的话,他是一国之君,前些日子又打了胜战,若是贸然答应了将四姑娘送去邱丽,必失军心。”她一脸自信地说:“皇上最后一定会同意让纳兰清去邱丽的。”这幅坚定模样反而让南宫祈有些好奇了:“你何出此言?”“因为我会帮祈表哥的,保证让江家容不下纳兰清。”在这个世上,纳兰清是她第一个痛恨的人,都怪纳兰清私底下勾引了江凛,才会让江凛抛弃自己。自己也不会成为全京城人的笑柄,更不至于大冷天在湖边冻了许久,差点儿连命都没了。所以,只要让纳兰清痛苦。紫烟就愿意做一切。等到了邱丽,纳兰清没有了靠山,还不是任由她拿捏?南宫祈目露疑惑,呆愣片刻后神色多了几分深意,想多问几句,紫烟却是不肯再说了,只留下一句:“祈表哥等着瞧吧。”次日依旧来了许多人来谢家做客吊唁,谢昌言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手里捧着个小暖炉,一双眼睛都快哭肿了。倒是有不少夫人上前关怀,谢昌言都是微微笑。“太夫人,江老将军来了。”丫鬟提醒。谢昌言睁开眼,坐直了身子朝着门口看去,果然看见了江老将军不紧不慢地赶来。他身穿棕色大袄进了屋,冲着灵位上了三炷香,祭拜之后,神色不自然地看向了一旁的谢昌言。脚下步伐犹如千斤重,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话到了嘴边变成了一句:“太夫人节哀。”谢昌言点点头。“太夫人。”江老将军欲言又止,他虽然对谢家有些恼怒,可在谢昌言面前还是抬不起头来,总觉得愧欠了什么,以至于说话底气都不足了。“瞧你,一把年纪了还这般扭扭捏捏的,不管之前发生过什么,我从未责怪过你,是两个孩子没缘分。”谢昌言苦笑,一副故作打趣的模样说:“做不成亲家也不是仇敌,不必苦大仇深,还未恭喜你得了个贤良淑德,聪慧温婉的孙媳妇呢。”这话更是让江老将军脸色火辣辣的,毕竟当初是他亲口答应了这门婚事,又是他纵容了江凛闹出一些幺蛾子。“强扭的瓜不甜,我若是你,也会这么做的。”谢昌言说得十分坦然,然后捂着唇咳嗽起来,许是激动了,唇角竟溢出血来。“太夫人!”锦挽上前抚背,担忧道:“您莫要再伤神了,您今日又呕血了,太医说。。。。。。”谢昌言面色淡然地拿出帕子轻轻擦拭唇边的红色,拉住了锦挽的手,示意她不要再说话了。锦挽这才垂眸。“你。。。。。。你身子不好,就回去休息吧,留在这人来人往也休息不好,何况屋子里还冷冰冰,染了病气更不好。”江老将军满脸无奈地说:“逝者已矣,活着的人还是要好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