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殿,云瓷瞥了眼二人,刚才徽贤公主的对话她也听见了,所以视线特停留在徽贤公主身上片刻。徽贤公主硬着头皮上前请安:“给皇嫂请安。”云瓷淡淡嗯了一声,又将视线落在了蒋太嫔身上:“太嫔几次三番的来求见本宫,所为何事?”“娘娘!”蒋太嫔二话不说跪在地上。云瓷皱眉,朝着夏露递了个眼神,夏露立即伸手去扶着蒋太嫔:“太嫔这样可就严重了,您可是先帝的妃嫔,是皇后娘娘的长辈,岂能跪拜晚辈呢,这要是传出去,还以为是娘娘苛待您呢。”一听这话,蒋太嫔就知道这话肯定是从徽贤公主嘴里说出来的,她赶紧辩解:“臣妾只是一个小小太嫔,岂敢托大当皇后娘娘的长辈,娘娘可要折煞臣妾了。”“母妃!”徽贤公主小脸涨红。“公主年纪小不懂事,还请娘娘宽宥。”蒋太嫔没理会徽贤公主,砰砰朝着云瓷磕头,不一会儿白皙的额头已经是一团青色。云瓷将手中的医书放下,皱着眉:“所以,蒋太嫔来求见究竟是为何事?”她没有兴趣听蒋太嫔教训女儿,她只想知道今天能从蒋太嫔嘴里能听到些什么。“娘娘,可否让公主回避?”蒋太嫔道。云瓷嗤笑一声:“又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何必回避?”这话怼得蒋太嫔心头一梗,她并不想将女儿给牵扯进来,眼看着说服不动云瓷,蒋太嫔也只能硬着头皮开口:“娘娘,臣妾是有一桩当年的事来解释,公主年纪还小。。。。。。”“已经十四岁,不小了,长河公主十三岁就和亲嫁人,十五岁可就生了孩子,难不成徽贤要一辈子活在你的庇佑之下?”云瓷不咸不淡地说。提及了长河公主,蒋太嫔脸色倏然就变了。这是前朝公主,被迫和亲嫁给了五十多岁的老头子,生了孩子没多久就被转赠给了他人为妾,受尽屈辱,最后不堪受辱跳井而亡。云瓷贸然提及长河公主,不就是在敲打自己?现在的蒋家根本没有资格和云瓷硬碰硬,她只能挤出笑容说:“娘娘教训的是。”话锋一转,又提及了十几年前的唐氏。“当年是纳兰老夫人偶遇了我母亲,花了重金求臣妾母亲给纳兰大人一个机会,臣妾母亲一时猪油蒙了心,并不知唐夫人即将生产,好心办了错事,差点儿害得唐夫人难产。”“差点儿?”云瓷讥讽地望着蒋太嫔:“本宫怎么听说,当年就是难产伤了身呢。”果然!皇后就是为了当年的事儿和蒋家作对的。蒋太嫔赶紧解释:“娘娘,不知者不罪,女人生产就是在鬼门关走一遭,蒋家和唐夫人无冤无仇,怎么会害唐夫人呢。”蒋太嫔极力撇清自己,却又不敢直接将责任推给纳兰老夫人,但明眼人却都能听出背后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