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氏冷着脸:“皇上抄家灭族时可不会考虑二房知不知情!”在方氏的劝说下,展缊也知道这件事太冒险了。可现在南宫雳就是烫手山芋,丢都丢不掉。“那现在怎么办?”展缊又将南宫雳的许诺说出来,却惹来方氏的嗤笑。“他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你若要了那虚无的荣华富贵,就是临安的叛徒,被人戳脊梁骨,在哪都要被人非议!”“更何况,一旦南宫雳被困在了临安,无法离开。皇上查到这事儿和咱们有牵扯,又有谁来救你?”听到这话,展缊瞬间傻眼了。“那。。。。。。那该怎么办?”方氏紧咬着牙逼着自己冷静下来,在展缊耳边嘀咕几句:“从现在开始无论如何也不能承认他邱丽皇帝的身份,逼着他去找援军,只有这样咱们才能将功赎罪。”方氏不能活捉南宫雳,也不能直接杀了,只能闹些动静逼着南宫雳离开,或者袁将军来找南宫雳。只有这样才能一网打尽。现在南宫雳就在眼里底下,插翅难逃。可城内的袁将军还没露面呢。也不知他带了多少人,更不知他藏匿何处。云瓷交给她的任务也是这个。展缊突然很认真地看着方氏:“你究竟知不知道西北院的身份?”方氏摇头,有些事还是不能告诉展缊,否则极有可能三言两语就被人给套路了。“我不知,但隐约猜测身份不简单。”看着展缊一脸为难,方氏语重心长地说:“夫君要想帮着大哥谋逆,帮着那位篡朝,我也无话可说。”“胡说!”展缊急了:“这可是掉脑袋的事,岂能胡说。”展缊急得在原地转悠两圈,打算按照方氏的法子,出去避风头。还没走两步就看见展凌被人抬回来了。“这是怎么了?”他急着问。随行的小厮说:“回二爷,大人从马背上摔下来了,伤了腿,太医说伤势有些重。”方氏看了眼展凌血淋淋的下半身,倒抽口凉气:“好端端的,大哥怎么会从马背上摔下?”她明明记得展凌是被几位大臣请出去喝酒了。“今儿大人回府时,遇到锦衣卫来传旨,皇上让大人去驯马场驯服一匹刚送来的野马,谁料,马蹄踩了坑,竟失控将大人给摔下来了。”光是听小厮说起这些,方氏都觉得心惊胆战。这哪里是驯马场,更不是危险。而是有人故意为之!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展家被皇族盯上了。“夫君!”方氏一把拉住了展缊,颤抖地说:“就按刚才的计划来。”“可大哥都受伤了。”展缊道。“有太医照料,而且大哥受伤也不是意外。”在方氏连哄带骗下,展缊硬着头皮离开了展家。方氏叫人偷偷跟着展缊,找个机会将人打晕送去别院里看守。不然,她不放心展缊会做些什么事来。“去请大夫,要全京城的大夫都来。”方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