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怀中一脸单纯无害的允哥儿,谢昌言心里不是滋味,她摸了摸他的脸颊,倏然发现了允哥儿体内竟藏着毒!还以为是自己摸错了,笑着握住了允哥儿的手,指尖探脉,脸上的笑意渐渐淡了。“太夫人?”锦挽发现了谢昌言脸色不对劲,上前还要询问却被谢昌言一个眼神阻止了。她只好噤声。等着确诊了允哥儿的确是有毒后,她眼带愠色,强压怒火哄着问:“允哥儿,你在凤栖宫可吃过药?”允哥儿点点头:“日日都在吃。”“什么?”谢昌言不可置信,皇后竟这么恶毒,日日都给允哥儿喂药,简直太丧心病狂了。“都是做母亲的人了,为何要无辜稚子?”谢昌言心疼地将允哥儿揽入怀中,嘴里喃喃自语,允哥儿仰着头听得一知半解,又不知该怎么插嘴,干脆老实地靠在怀里。没一会儿就传来了允哥儿均匀的呼吸声,谢昌言小心翼翼的将孩子放在榻上。“唉!”她叹气。锦挽疑惑。谢昌言摇摇头:“只怜惜他小小年纪没了母亲在身边,寄人篱下,太可怜了。”至于允哥儿体内有毒的事,她是一个字没提。“太夫人,您别往心里去,或许皇后娘娘只是吓唬您的。”锦挽劝说,她也没有想到皇后竟然能说出先诛谢家的话来。“皇后难道就不担心会惹怒邱丽皇上吗?”谢昌言摇头:“要是换成旁人,或许只是动动嘴皮子威胁,可纳兰云瓷,是真的敢。”当初有多少皇亲国戚死在了纳兰云瓷手里,就连邱丽的朝晖公主,二皇子,不也一样被杀了?厌恶云瓷的同时,谢昌言打心眼里还有几分欣赏她。“若她是谢家嫡女,何愁谢家将来不能翻身?”谢昌言惋惜。锦挽道:“我听说当初皇后娘娘是被陆家给休弃的,后来大变样了。”“陆家?”谢昌言对陆家有印象:“陆家那位拎不清的媳妇做了老夫人后,肯定会折腾下一代,唯独可惜了陆砚深这棵好苗子,此人生来就是做将军的,英年早逝。”傍晚蕴朱县主携夫君一家入宫拜见,见过了傅玺之后,蕴朱县主又去了凤栖宫。她跪在了地上,恭恭敬敬地冲着云瓷磕头:“臣妇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云瓷抬手:“县主不必多礼,赐座。”“多谢皇后娘娘。”蕴朱县主脸上带着笑意,关切地问候了几句云瓷的身子,又派人呈现特意送来的礼物,一颗拳头大的夜明珠,在盒子里闪烁着莹莹流光。“这是母亲的陪嫁,当年先帝派人潜海捞上来的,特送给皇后娘娘。”蕴朱县主进退有度,说话的声音也很温柔,眉宇间一点儿怨恨,恼怒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