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怎么……無清秋迟疑的道:这……这已经定下的事,女儿也愿意跟他回去呀。舞甫阁道:爹舍不得你啊,就再陪陪爹吧,年后出嫁也不迟啊。这话一出。無清秋看了看秦赢。又看了看自己的亲爹。一时,陷入左右为难。她冰雪聪明,知道爹肯定是有什么难言的苦衷,这才会将已经决定的事变卦。身为女儿,应当理解亲爹,站在他这边。可现在,她身边的是自己认定的男人。她将全部都给了秦赢。眼下提亲也接受了,聘礼也收下了,在座的都是见证人。按礼法说,他们已经是夫妻。婚礼也就是个形式而已。常言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她是秦赢的人,应该跟他走。她心里充满了矛盾和犹豫,不知该开口说什么,只能默默地站在那里,心中充满了无奈和迷茫。这并不仅是一个简单的去留问题。关键在于,表哥刚才说的那番话。他到底和爹说了什么啊这很容易让秦赢误会的。她犹豫纠结之时,秦赢忽然握住了她的小手,道:别为难,我说过会尊重你的。说完,他抬头看向舞甫阁,好吧,既然岳父坚持要年后举行大婚,那我也不强求,反正清秋已是我的人,也不急在一时。秦赢说完,拱手作揖,那,小婿便先告退了。来年一定亲至江南,迎娶清秋。话罢。他又看向無清秋,温柔的道:我先走了,你就在家陪父母过年,年后我再来接你。無清秋有些不知所措,赢……赢哥,你别生气……秦赢淡淡笑道,我不生气,放心吧。無清秋看着他的笑容,蓦然觉得心头温暖,她明白,这男人是察觉到了她的为难,这才甘愿退一步。以她的了解,秦赢性子可不是委曲求全。这种场合,他肯定是要硬到底。没想到,他愿意为了自己而退步。無清秋心里感动至极。岳父岳母,小婿告退。秦赢抱拳沉喝一声,干脆离去。老黄默默扫视众人一眼,拳头捏紧了又松开,眼看秦赢离去,他便不与众人计较,跟着离开。会客厅里。舞留宸看到二人离去,他嘴角止不住上扬,显出极为得意之色。出得门外。秦赢脸色转阴。老黄上前来,道:殿下,咱们就这么走么此事分明有人从中作梗,久则生变啊。老黄刚才已然动怒。分明说好的事,居然转头就反悔。当我家殿下是什么人舞甫阁如此生硬的借口,小孩都听得出是敷衍,也不知道他听那个小白脸说了什么。居然临时反悔,真不是个人物。秦赢略微沉思,道:在附近找家客栈落脚,咱们留一晚。老黄点头,明白了,要派影子潜入舞府吗秦赢本想同意,但想了一下,说道:我亲自去,你陪同吧。……入夜。舞府灯火通明。秦赢和老黄换了一身夜行衣,悄然从暗处进入舞府。舞府有很多的暗哨,一动便可惊扰整个庄园,到时候起码有几百个死士冲出来。但,老黄是谁。天下武功他认第二,没人敢说第一。区区暗哨根本挡不住他。顷刻之间就被他全部摆平。给秦赢清扫出了一条路来。白天的事,秦赢一直耿耿于怀。他非要看看,这舞留宸究竟给他老丈人灌了什么迷魂汤。暗中跟着下人,秦赢和老黄摸到了书房外。此时,书房里。舞甫阁坐立难安,唉声叹气。舅舅,你就不要如此烦恼了。这可是外公的意思。舞留宸胸有成竹的笑着,淡定品尝香茗。舞甫阁转过身,又气又怒:你……你真是……我就说,为什么突然来找我,原来是冲清秋来的。你这禽兽!舞留宸脸色一僵,舅舅,我和你可是一家人,血浓于水,你怎能骂我禽兽再说了,表妹跟我在一起有什么不好你看那秦赢,就是个色鬼,以后还不知道有多少女人,表妹跟了他,以后有苦头吃的。宫里规矩又多,表妹一个人嫁过去,连个说知心话的人都没有,而且她还不是正宫,嫁过去只能是妾室。舅舅啊,您辛苦养大的女儿,要嫁给别人做妾室,您舍得啊咱们可不是普通人家,咱们是门阀,堂堂贵族岂能嫁为妾。嫁给我就不同了,外甥尚未婚配,表妹嫁过来就是正室,咱们一家人亲上加亲,我保证会对表妹好,把你们当做亲爹娘。这番话,说得舞甫阁有气撒不出。今天他之所以会临时变卦。就是因为舞留宸,搬出了族长。族长的意思是,清秋必须嫁给舞留宸。这族长是舞甫阁亲爹,也就是舞留宸的外公。别看舞甫阁是门阀的家主。可是,舞氏门阀全族,那都是族长说了算。族长的意思,无法忤逆啊。唉……这可如何是好。舞甫阁愁的脸都青了,秦赢的聘礼已经收下,这是已定下的婚事啊,这……清秋只有一个人,怎能许两家亲舞留宸连忙道:退了!把秦赢的聘礼全给他退了,您一退礼,我马上送上新的三书六礼。舞甫阁老脸铁青,怒斥,这不是聘礼的事,这婚事已经定下,不是随便就能更改。再者说,秦赢是谁那是皇子!你叫我退了他的聘礼,这不是给他难看以后我还怎么见陛下。舞留宸面色漠然,不以为然的道:这有什么!难道汉帝还能为了他,跟咱们舞家翻脸大不了多给一些补偿就是了。他喜欢女人,我送一百个,一千个给他,随便挑,这还不行舞甫阁嘴角抽搐,你也真是的,为什么不早点说你在他之前提亲,不就没这事了。舞留宸道:早晚不都一样,反正我有外公支持,表妹只能是我的。这话一出,气得舞甫阁差点咬碎牙。这怎么能一样如果是之前的秦赢,倒是可以这么做,反正是个废物皇子,谈不上得不得罪。可现在行吗秦赢早就今非昔比,汉帝对他疼爱有加。而他本人又是极有本事。得罪他,还能有好果子吃可是,不把清秋嫁给他,爹那边怎么交代这可是族长下的令,要舞留宸娶無清秋。见舞甫阁还在纠结犹豫,舞留宸又道:舅舅,别怪我没提醒你,这可是外公的意思,难道你还想让他老人家亲自来找你这话一出。舞甫阁当即感觉到泰山压顶,气焰全消。族长就是门阀的皇帝,绝对权威。谁也不敢忤逆。他沉思许久,才叹气道:唉,算了。那就只能退了秦赢的聘礼,你小子有一套,竟然能让族长都这么欣赏,也罢……以后好好对待清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