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虚弱之感还挺明显,这让白永很疑惑,难道是气的了?不至于吧?他却不知道,民间俗语常说,气大伤身,这并非虚言。怒伤肝,肝气旺盛,损伤机体,肝为肝脏,易亢易逆,对心脏,肺泡,肠胃都带来影响。不过,一时的生气不至于如此。但关宁可是能够吸收他人怨气的,导致他人生气而又失气,因此才会让白永有虚弱感。就连靳月都愕然了,她是武人观察自然细致一些,明显看到白永面色发白。几句话就气成这样?气性也太小了吧?不过世子的嘴确实够毒的,以前怎么没发现?而此刻白永却萌生了退意,说又说不过,反正请帖已经送到了,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关世子,请帖已经送至,请您准时赴宴。”白永站了起来,反问道:“您不会是不敢去吧?”他这是故意激将。这么快举办宴会,并非宣扬,还有政治目的。至于邀请关宁前去,本来就没有抱太大的希望,只要不是傻子,就会知道这是什么场合?去了不过是自取其辱。这种激将很低级。靳月对着关宁摇了摇头,暗示很明显。然而关宁却直接道:“去啊,为什么不去?”“邓兄是我至交好友,不去送一程有些说不过去了。”“世子?”靳月忙着阻拦。“好,就这么说定了,到时候恭候关世子大驾。”白永惊喜,忙着开口。“告辞。”他话都不再多说,直接准备离开。“再坐会呗。”“告辞。”白永理都未理,快速出了门,腿一阵阵的发软,让他都扶着墙角。怎么回事?感觉身体被掏空?莫非昨晚用力过猛,可也没有啊……白永想着便冷笑了起来,这位关世子虽说牙尖嘴利,但无疑是个傻子。太傻了!竟然连这种邀请都去。到时自取其辱,声名丢失,成为众人笑柄,自讨苦吃。白永边想边扶着墙离开。“世子,您为什么要答应?”靳月不解的问道。连她都知道这必然是一个阴谋,这些人就没安好心,还偏偏入局。就是不去,他们也不能怎么样?吴管家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关宁。“就当是去散散心,没什么。”关宁很无所谓。当然还有一个最重要的目的,这么好吸收怨气的场合,怎么能够错过?现在他已经得到好处,感觉身体似乎有些变化,但不够明显。他猜想是怨气不够,毕竟刚开始。“可是……”靳月还是有些担忧。“没什么可是。”“吴管家。”“世子有什么吩咐?”“我有件事情要你去办,明天上午就要办好。”“您说。”关宁开口道:“你明早起来就去寒山寺去求两口钟。”“钟?”“对!”“不要怕花钱,就要佛堂门前那排挂钟上面的。”吴管家一时没反应过来。“您要钟干什么?”“受邀去赴宴,不带点礼品怎么能行?”“那也不用送寒山寺的钟吧,太贵重了。”靳月说着,难道世子是想要求和?寒山寺是上京城外一座古刹,曾经不温不火。儒道释三教,儒教也就是儒家,因一句儒以文乱法深受打击,失去垄断地位。道教无欲无求,越是盛世越难得一见,也不争什么。因而盛世兴佛,尤其当朝隆景帝重视佛教,都知道在其身边,就有一僧人,法名玄心,被人私下称为黑衣宰相。受此影响,寒山寺香火旺盛,受人追捧。佛堂之前,有摆放挂钟,其实就是寺院大钟的缩小版,每日求佛之人,若给寺庙捐助钱物,求佛礼佛者,便能得到相赠。相赠的便是这钟。想得到此钟并不容易,据说这钟每日受香火供奉,佛法熏陶,相当灵验。很多大户都想求钟,放置家中,想要求两个,可需要花不少钱……“嗯?”正说着靳月皱起了柳眉。“钟?”“送钟?”“送终?”靳月恍然大悟,原来是有隐喻?人家举办升迁宴席,当日必定门庭若市,达官云集,你去送钟?这有点太狠了吧。“世子,这是不是有些不太好?”就连吴管家也开口道:“若真这样做了,那跟邓丘可是结大仇了,现在他是兵部左侍郎,得圣上看重……”“那又如何?”关宁开口道:“反正也结仇了,再多些也没有关系……”“就这样办吧,吴管家,你可不能忘了。”关宁又叮嘱了一句,打了个哈欠,就准备回去睡觉了。“世子?”靳月还是觉得不妥,这太大胆了。“我要去睡觉了,你也来吗?”靳月……果然,世子又开始不正经了。同样又是睡的香甜,醒来已经日上三竿,本来准备去国子监的,今天中午有宴请,只能不去了。在侍女的服侍下洗漱完毕,关宁穿上了新衣,精细绸缎紫衣,显得关宁贵气无比。紫是贵色,寻常人是穿不得,但关宁可以,他还是镇北王府的世子。关宁身材修长,英俊非凡,放到前世,绝对是顶流小鲜肉。“世子可真是英俊呢。”侍女小香忍不住感叹。“那必须的。”这时靳月也走了进来,不由多看了几眼。这卖相属实不错,想起中午要赴宴,不由多了些担忧,那是会犯众怒的啊。“吴管家回来了吗?”“回来了。”说着,吴管家捧着一个精致木盒走了进来。“我看这钟什么样子?”关宁很好奇,其实他也只是听说过,而没有见过。将木盒打开,其中摆放着两个钟,很普通,就是常见的大钟缩小版,正中刻了寒山寺三个小字,这样就表明是寒山寺的东西。“就这?”在前世这种物件相当的常见。“就这。”吴管家开口道:“我可是捐助了不少钱才拿下来的。”“真是世风日下!”关宁开口道:“都说是心诚则灵,结果变成了有钱则灵……”“谁说不是呢?”吴管家相当认同。“不过这钱花的不亏。”关宁将木盒盖上,笑着道:“就是不知道邓大人对这礼物,是否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