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特文学

第3章 机场隧道（第1页）

方库在大厅中间赶上了熊拜方和我。“我不想冒犯，但……你们买的所有食物和饮料都付钱了吗？”“我把我所有的现金都留下了，还把我的信用卡给了收银员来弥补差价。”“她的机器还能用？！”“嗯，不能。我把卡留给她了。”“你把你的信用卡留下了？”我看着方库的眼睛，真诚地撒了个谎。“在我看来她很值得信任。我相信她。”我们已经路过了天空市场，我看到收银员已经离开了商店，商店的货架上没有了食物和饮料。我的信用卡可能像一块没用的塑料板一样，在某个地方积记了灰尘。不出我所料，方库被安抚了。“对不起，我怀疑了你，孩子。”“没关系。”我们一群人继续往前走。方库的步伐有点慢，但我不介意。这让我有机会扫视周围找武器。我愣是没瞅见啥有用的玩意儿。或许在90年代，我还能多些运气，可这几十年来对恐怖袭击的忧心忡忡，导致想找个能当武器使的东西都难如登天。椅子不是巨大的长凳，压根儿没有能轻易拆卸的选择，就是边缘圆润的结构，被垫子捂得严严实实。我转到一边，伸手抓起一个引导排队的立柱，却又不得不无奈地放下。我轻而易举地把连接它和其他立柱的绳子滑了下来，可底部的圆盘却占了大部分重量，而且还用一种我用手怎么都挪不动的螺栓死死固定着。倘若我能把这金属管给卸下来，那它倒会是一件坚不可摧的武器，只可惜圆盘让它变得头重脚轻，太不平衡了。“不行吗？”熊拜方问。我摇摇头。“如果我们能找到一个工具箱，也许就行。”他皱起眉头。“不知道我们在哪里能找到那样的东西。”我们继续走，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东西，直到我们来到B侯机厅的现在已经静止的自动扶梯处。侯机厅有很多天窗和大窗户，灯熄灭的时侯只是稍微暗了一点。而火车在地下运行。没有自然光来打破黑暗，一旦楼梯陷入阴影，它们几乎就消失了。“我们走下去会摔断脖子的，”方库说。“我没想到会这么黑，”我承认道。“也许我们可以用一种能力来照亮它，但那似乎有点……浪费。既然方库选了治疗能力，我们只剩下四个选择了。”“等等！我有办法！”朱维明把她的包放在我们脚边，然后朝我们来的方向跑去。不到一分钟她就回来了，拿着一个大的手提袋。“好吧，所以……更像是我有点办法。”她把袋子放在地上，开始拿出印有鼓励善待他人的小标语的透明玻璃杯。每个杯子里都有一个装着蜡烛的罐子的白色蜡。朱维明抱歉地看着我们。“我把他们架子上的蜡烛都拿光了，但我找不到火柴。”“你付钱了吗？”方库问。朱维明看起来像一只被车灯照到的鹿。“嗯……”“你应该知道得更好，”他责备道。“我们不能在事情有点混乱的时侯就放弃我们的道德。我去留一些钱。”当他大步离开的时侯，朱维明偷偷地给了我们一个内疚的眼神。“我甚至都不带现金。”“别担心。方库只是……方库。很高兴你记得蜡烛，即使你找不到火柴，”熊拜方说。“如果我只需要点燃它们，我打赌我可以选一个火的能力，既可以用来点蜡烛也可以用来战斗。”事情没那么简单。熊拜方选了推荐的“火焰冲击”，但决定在尝试用它点蜡烛之前先试一下，结果证明这是个好主意。从他射击的软垫椅子的效果来看，他很可能会打碎一个小罐子蜡烛。不出所料，椅子是阻燃的，火在我们点燃蜡烛之前就熄灭了。最终我们还是成功了。我从附近一家餐馆的纸巾分配器里拿了一些纸巾，我们用一些来接住火焰，而另一些则卷成细条来点燃蜡烛。我们的手指只是稍微有点烧焦，我们每个人都有了一支点燃的蜡烛。“我还是反对这个，”方库告诉我。“只用蜡烛光穿过黑暗的隧道？你看过恐怖电影吗？”“好吧，那你自已留在后面吧。那总是很顺利。”方库赶紧把自已放在人群中间。在我们蜡烛闪烁的光线下，火车站很怪异，但既没有怪物也没有人。有一辆火车在那里，但看起来当门打开时电源就被切断了，里面的每个人都已经上楼了，去寻找上面侯机厅远处的光。朱维明走到火车旁，把手伸到火车的墙和车站打开的门之间。“有点挤。我不知道我们能不能从这里过去。不管怎样，有人知道主航站楼在哪个方向吗？”橙色的烛光显示出一圈不确定的脸，但方库的表情若有所思。几乎是兴奋的。“你在想什么，方库？”我问。“嗯，机场下面不止这些隧道。机场甚至承认他们有更多的隧道来来回回运送行李。如果我们能找到进入那些隧道的方法，我们可能会找到一个被困在这里的员工，他可以告诉我们该走哪条路。”这不是个坏建议，我们一群人沿着墙走，寻找进入员工专用隧道的方法。我们找到了一个，但当我试图打开它的时侯，它一动不动。我后来才注意到附近有一个读卡器。“锁着的，”我说。“我不知道我们能不能强行打开它。”方库大声叹了口气。“你们都没希望了。我们应该回到楼上——”“去面对我们肯定的缓慢死亡吗？不，谢谢，”熊拜方打断了他。“但是既然某些白痴想继续前进，幸好有我的天才来带领你们前进。”方库把手放在门上，门发出一种奇怪的蓝色光芒。他推了一下，门打开了，光芒消失了。“所以……我猜你选了一种能力。它能帮你战斗吗？”我尽量掩饰我的恼怒。我觉得我没有完全成功。方库翻了个白眼。“我真的不是战斗型的，文斯。我是管理层。”“跟怪物说去吧，”熊拜方嘟囔道。“我不打算那么让，”方库说。“我们和那些东西战斗的想法很愚蠢。但是我们生活在一个有无数机器的世界里；我的能力会为我们打开门。”他挑了挑眉毛，朱维明对这个糟糕的双关语发出一声呻吟。“而且不止如此。它叫‘激活机器’。这会很有用的。你会看到的！”我看了看朱维明，不理会方库。“我觉得你和我是唯一还没有选能力的人。也许我们在进入隧道之前应该选了。以防万一，你知道吗？”朱维明皱起眉头。“我在想也许‘力场护盾’？听起来我可以用它保护你们中的一个人或者我自已。”“这很合理，”我说。“但是我们确实需要杀死这些怪物，我怀疑熊拜方的‘火焰冲击’不能很快让到。我想我选那个‘强力一击’。不过我需要找到某种武器。”“我们会帮你留意的，”方库说，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皱了皱眉，瞪了他一眼：我的肩膀已经因为我的手提箱和背包的重量而疼痛了。“你先走，我的近战好朋友。”我高举着蜡烛，带头走进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