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传票?”最近焦头烂额的陈宴初揉着太阳穴,随意拿起单子。等看到里面的内容,他瞳孔一震,惊愕之色尽显。清晰的离婚协议书几个字映入眼帘,右下方签字的商锦意三个字更让他怒不可遏,一大清早的火气就被拱了出来。“该死的!”“砰”一声,他直接砸碎了手边的杯子。“商锦意,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居然还敢把这种事情闹上法院,还敢给我寄传票,胆子肥了?真是反了天了!”他在办公室里破口大骂,感觉这有损自己男性的尊严。她居然来真的。甚至连法院的传票都准备好了!陈宴初怒发冲冠,气得咬牙切齿。刚好这时商锦意打来了电话,看着熟悉的来电显示人,他猛咬了一下后槽牙,平复了好一会儿呼吸才接通:“喂,商锦意,你到底在搞什么鬼……”对方不等他说完直接打断,漫不经心地问:“传票收到没有?”轻松悠哉的语气令他更愤怒,拳头已经死死攥了起来。“商锦意,你发传票给我是什么意思,你以为用这种办法就可以逼我就范?你竟然觉得我会担心上法院吗?”“告诉你,想离婚,想都别想,我一个子儿也不会给你,你趁早死了这个心吧!”听着这一头的暴躁咆哮,那一头的商锦意却无波无澜,气定神闲。等陈宴初发泄完了,才施施然开口:“说完了?我建议你看一下我刚刚发过来的邮件,我想里面的东西你一定很感兴趣。”“什么意思?”他沉声质问,心里莫名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不过犹豫过后,还是点开了电脑邮件。看到里面的内容,傻了眼,反而没那么多怒火燃烧了。这竟然是他故意弄坏商锦意刹车的证据,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监控,居然清晰拍下了这一切。包括整个完整的作案过程。他呆住了,愣愣地看着视频,好久没有反应过来。直到听到那头的提示音:“怎么样了,看了这个邮件以后,你改变主意了吗?”他咽了一口唾沫,面上浮现出慌乱,又强装镇静。“锦意,这是什么东西?我看不懂,也不懂你的意思,这上面的人不是我,这件事情我也没有做过,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可不要血口喷人!”听到那一头还试图狡辩,商锦意简直气笑了。“啧啧,陈宴初,你一旦厚起脸皮来,还真是无敌啊……”“行,既然如此,那就报警吧,我们让警察查个清楚,就不会有分歧了吧。”她说得轻松自在,语气中还有几分调侃的意思。可一听报警,陈宴初脸色顿时一变。“慢着。”想也不想就喊了停。他舔了舔干涸的唇瓣,整个人都有些手足无措。最后,只能不甘心地示弱一步:“别报警,锦意,我们夫妻之间的事,闹这么大也不好看,你到底想要什么,有事一切都好商量嘛。”听着他前后变化巨大的语气,那头的商锦意忍不住笑了。陈宴初,你这么一个狂妄自大的人也有今天啊?!“很简单,只要你答应离婚条件,痛快签字,我也可以向你保证这份证据不会出现在警察局。”一想到离婚条件要分出大笔财产,陈宴初舍不得,试图讨价还价:“夫妻财产,能不能少一些……”可惜话还没说完,就被那一头严厉打断。“陈宴初,你搞清楚你的立场,你没资格跟我谈条件,现在你的把柄在我手上,再不痛快签字,我就直接送你进去,到时候还需要分割吗?你所有的财产都会是我的!”听到这里,陈宴初咬牙切齿,这个毒妇!以前还真是小看了她,没有想到她居然有这样的本事,最毒妇人心啊!他紧抿着唇,纠结了半天,却没有办法,只能答应。一字一句不情不愿道:“好,我答应你,答应你就是。”“那就多谢陈总的配合了。”要挂断电话时,传来了那头不解的质问:“商锦意,你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她目光一沉,皮笑肉不笑地回答:“这应该问你啊,我的……先生。”说罢,按下了挂断键,一气呵成。是夜,商锦意独自回家,走到车库时,冷不丁打了个哆嗦,总觉得似乎被人监视似的毛骨悚然,随即,听见了一些异样的响动。“谁?”警惕回头,却空空如也,但她还是心里直打鼓,赶紧坐电梯回家,没耽搁一刻。”咚!“一记闷棍干脆利落地敲击在戴着黑色鸭舌帽的男人后脑,来不及闷哼一声,就陷入昏迷。”哼。“咬着烟头的人拉过背包,将破布包裹着的匕首”铛“一声丢在了那人的手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