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不起。”“至于名节……”早在十年前,陈宜还不足大人腰高,陈老爷带着她走街串巷,那些大人就在背后说她这样有损名节。李存安还以为“名节”是多重要的东西,到了金州才晓得,就是箍住女人的枷锁,和系马的缰绳作用差不多。他平稳情绪道:“所谓名节都是庸人自扰,陈宜要做买卖,必然抛头露面,街坊四邻的嚼舌根从来没有少过。”“她不在乎,我也不在乎。”“如若姑父觉得我损坏陈宜名节,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要能娶她,我心甘情愿。”从前以为陈宜嫌恶自己,他就满足她,离她远远的。今夜一连听她表白三次,李存安心中震撼,从小到大,种种过往闪过眼前。他以为陈宜年幼,不通情爱,却原来是自己痴傻。他们早在七年前就两情相悦。他们浪费了七年,李存安不允许再浪费一个七年。“她不愿意,”梁直听不下去,一盆冷水浇灭李存安沸腾的热血,“我的妹妹我清楚。她宁愿孤独终老,也不到高门大院做妾。”还嫌不够,梁直揭穿李存安,“你也明白,如果不偶遇董参,你就打算悄悄地离开。”李存安那点心思被捅穿,吓退董参的预想破灭。他目露凶光,意恐吓梁直闭嘴,偏梁直感受不到,甩开父亲抓他的手,非要继续说:“小宜早就说过,嫁谁都不嫁给你,你李家军营的都能作证。”噎得李存安说不出话。见李存安吃瘪,董参以为自己有戏。他斟满酒,敬梁家父子,“小宜答应过我,回庐州就成亲。”梁芨本来已举杯,酒送到嘴边听到他的话,又放下。“话要说清楚,”他按住董参酒杯,“小宜说的是,如果你愿意一起回庐州,她可以跟你试试。”当着李存安的面,他没准备偏帮任何一方。“试试而已。”梁芨重复。桌上氛围顿时尴尬。李存安心定,当即讨好梁芨父子:“婚姻大事理应父母长辈点头。我与陈宜的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