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家里出了些事,又快到上衙的时间,父亲那边一时脱不开身,所以我先过来问问,小哥哥和同行的几位大人,需要父亲怎么协助几位大人。”对于萧长熙是怎么认出她这件事情,江玉瑶根本没多想。她这会儿全部的心神,都在怎么保住萧长熙的命,避开外祖母和几位舅母重回战场这件事上。“江大人既然忙就算了,你协助我们更事半功倍。”说完,萧长熙做个请的手势,接着道:“咱们进屋说。”江玉瑶本就是冲着合作来的,便跟在萧长熙的身后回了屋子。萧长熙先将情况跟另外几个锦翎卫说了后,才慎重地跟江玉瑶自我介绍道:“江大姑娘,我姓萧,名长熙,是威州卫指挥同知。”然后他指着一个高大的中年男人介绍道:“这位是陇西锦翎卫分部镇抚使杨岩杨大人。”等江玉瑶与杨岩相互见了礼,萧长熙才继续道:“其实在贵府派人去捉武竞之前,锦翎卫已经暗中盯了他不短的时间,已查实他是逆党张家安插在城内的细作。”“杨大人想通过武竞,揪出其他细作,就那么巧,我伪装入城,打算登门探望你,看见你府上出了好些护院说要抓什么重要的人,就跟了上去,与杨大人碰头后,知道前因后果,又眼见武竞险些逃了,我们便现身帮忙将人抓了,也想借江大人做掩护,审一审武竞。”听了萧长熙的解释,江玉瑶意外之余,又非常庆幸来了这一趟。看来文韵救下武竞,应该是张家细作组织设的一个局,文韵是他们看中目标,他们想通过文韵进而掌控她那血缘上的父亲。届时整个宁州城相当于在他们的掌控下,而威州卫夹在西辽边境和宁州之间,若发生大战,腹背受敌……想到这里,江玉瑶赶紧打住,眼下扭转这种腹背受敌局面的机会就在眼前,无论如何都要相助他们铲除深埋在宁州城的张家细作。主意一定,江玉瑶就直奔主题:“这事找我父亲,他能帮的有限,而我刚才拿出来的真言丸,不仅可以让武竞知无不言,言不无不尽,事后对审问之事,不会有任何印象。”“并且我会催眠,可以让看守武竞的人,彻底忘记武竞见过你们的事。”“另外,我还可以给你们提供易容面具,甚至还原武竞那张脸的面具,助你们打入细作组织的内部。”“还有变声丸,可以改变你们的嗓音,让你们从脸到声音,完完全全变成另外一个人。”江玉瑶的提议,令杨岩心动不已,开口前,他先下意识看了萧长熙一眼,见他几不可见的颔首,才开口:“江大姑娘愿意相助我们,我们求之不得,待揪出张家深埋在城内的细作,姑娘当记首功。”“你们先商量一下之后的计划,我这就回去配制药丸,制作易容面具。”江玉瑶一副不深入接触的模样,见萧长熙几人并不阻拦,就行礼离开。她带着白芷和于伯从客院出来,便跟于伯道:“于伯,派人将城中的大夫,都请来给娘医治。”然后又跟白芷道:“你去厨房,把我的午饭取回院子。”等江玉瑶填饱肚子,到正院后不久,宁州城的大夫,也先后到了。宁州苦寒,城池虽然不小,仅四个药铺,共十个大夫。十个大夫,依次给薛氏摸了脉后,俱都摇头,表示无力回天。这个结果,本就在江玉瑶的预料中,江玉瑶便以给药王写信为由,回了自己院子。将白芷支出书房,江玉瑶便进了玉书空间的炼药房。像真言丸,变声丸,甚至具有迷幻功能的药丸,空间都有存货,江玉瑶只需要做易容面具。而外面与空间的时间比例是,外面一天,空间一年,外面写一封信的时间,空间里制作易容面具尽够了。江玉瑶将易容面具做好后,便来到空间外。从书桌上,取了一张空白的信纸,折好塞进信封,给信封封口,又在信封上落下地址和收件人。她便拿着信,打开书房的门,交给白芷道:“这是给药王爷爷的“信”,你亲自送去驿站。”等白芷离开,江玉瑶便转身去了客院,将各种药丸,及易容面具,交给萧长熙。萧长熙没料到她的动作这么快,意外之余,很有分寸地没有乱打听。他收下药丸和易容面具,才开口:“江大姑娘,你之前说你会催眠术,不知道你这催眠术,能不能控制武竞彻底为我们所用?”“我们商量过了,以我们的人易容成武竞,还是有风险,冒牌货终究是冒牌货,万一被看穿,会打草惊蛇。”听了这话,江玉瑶迟疑了一下,才开口:“我大概懂你们的意思,等你们对武竞用了真言丸后,我再对他进行催眠,他这种情况,间歇性地进行控制最合适。”杨岩则好奇地询问:“江大姑娘,这催眠还分很多种不同的状态吗,这间歇性控制,是不是指被控制的人,大多时候如常,但特定时候,会受控于人?”江玉瑶点头,更详细的解释道:“而且哪怕是受控状态,给旁人的感觉,也不会有什么异常。”“解除控制后,被控制的人,对受控期间做了什么事,不会有任何记忆,这是最高深的催眠术。”萧长熙忙接话:“那我们约定个时间,江大姑娘什么时候方便?”江玉瑶的眼底闪过一抹奇异的光,随后开口道:“我准备去见胡府医,顺道帮你们把事办了,而以你们的功夫,悄无声息地潜过去,不是什么难事吧?”萧长熙自然没错过江玉瑶眼中一闪而逝的异光,直觉这小恩人要坑人,但不是坑他,便点了点头表示没问题。江玉瑶便转身离开客院,去了关押胡府医和武竞的院子。第二天,江玉瑶刚洗漱好,屋外传来二等丫鬟常喜的声音:“大姑娘,前院的方妈妈求见。”“请方妈妈进来。”江玉瑶将手中的巾帕递给另一个二等丫鬟常乐,扭头就见板着张脸进屋的方妈妈。方妈妈先行了一礼,才冷冷地开口:“大姑娘,胡府医中毒身亡,在此期间,只有大姑娘见过胡府医,大人传姑娘去书房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