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中午秦颜晚喝不下去的那碗汤,被顾景曜接了过去。她当时的表情就跟见了鬼一样。现在她也像见了鬼——顾景曜直接推高了她的上衣,唇舌的触感爬满她的全身,秦颜晚当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情急之下她脱口而出:“顾总,等一下,我来例假了!”顾景曜蓦地冷笑:“下午还能去泡温泉,现在就来例假?”秦颜晚咬牙道:“我没有下水,只是坐在旁边泡脚,顾总不信可以去问聂小姐。”顾景曜嘴角弯着,但毫无笑意,眼底极冷:“既然不想做,那就聊聊合同——黎星若回你了吗?”秦颜晚咽了一下喉咙,顺势抬手去推开他:“我还没有去看邮箱,我现在去看……嗯!”她刚要从床上离开,顾景曜就丝毫不留余地地直接抓住她的肩膀,猛地按在床头!秦颜晚的肩胛猝不及防撞上床头凸出的雕花花纹,疼得吸了口气。顾景曜早就看出来了:“秦颜晚,你当我是傻子吗?合同你压根没有发给黎星若,你不想签约,不想回碧云,不想回我身边,也不想跟我做。”“假装答应我,是为了骗我给你妈找医生做手术,现在她的病治好了,人也脱离危险了,你就想甩了我了是吗?”秦颜晚看着他,看到他脸上明显的怒意,呼吸屏住。“你以为这世上有这么便宜的事?”他按着她肩膀的手移到她的脖子,虚虚地掐着还没有用力,但要害被捏在他手里,秦颜晚的脸色唰的一下变白。顾景曜低而缓地问:“你又以为,你有几条命,敢玩我?”秦颜晚抿紧了唇。她一字一字说:“我说我来例假了,就是来例假了,我没必要撒这种谎,你要是不介意,想做就继续做,我不拦你。”顾景曜撤回手,就坐在床上看着她:“自己把衣服脱了。”秦颜晚蓦地一僵。汹涌的屈辱感在那一刹间从她的脚底一路冲上她的天灵盖!顾景曜的眼神就不是在看一个需要给尊重的人,而是自己怎么折腾都可以的泄|欲工具,没有表情:“全脱。”秦颜晚呼吸几乎消失,她的体质是这样的,愤怒难堪到极致耳根就会一阵火热,她梗住脖子,刚刚涌到她眼底的泪意又被她强行压下去。几秒之后,她跪直起身,然后开始脱上衣。她挺怕冷的,穿得也多,毛衣、针织背心、秋衣,最后才是内|衣,她脱,都脱干净,一点遮掩都没有。顾景曜就看着,眼睛浮沉着未知的情绪。穿的也是铅笔裤,她解开裤头纽扣往下脱,她的皮肤干净白皙,一点瑕疵都没有,右边跨骨的位置有一小快胎记,刚好是一个小月牙。秦颜晚捏住内|裤的边缘,身体不知是冷的?羞的?气的?辱的?在微微发抖。顾景曜冷眼扫去,看到底下的白色纸片。是卫生巾。“还要脱吗?”秦颜晚的声音都有些变调,带着颤音,“要看血吗?”顾景曜嫌脏,没那儿爱好,抓起她脱下的衣服,直接丢到她身上。“秦颜晚,你最好不要有别的心思。”然后转身下床。没过多久,秦颜晚就听到大门关上的声音。他离开了。秦颜晚瞬间失去所有支撑的力气,软倒在床上,身体还在不停发抖,她双手撑着床垫,又攥紧成了拳头。顾景曜就是这样的,永远都是这样的。她怎么能不恨他?怎么能克制住不报复他!……顾景曜出了房间,心口燥得不行。抬起头,看到那边站着一个人。聂连意问:“景曜,你要跟我走吗?”顾景曜毫不犹豫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