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颜晚双手抵抗他压过来的胸膛:“你也知道你无耻。”顾景曜双手撑在她身侧的桌面,看进她的眼底:“瞻前顾后,美其名曰是君子风度,实际上,一件事都办不成,那不是高尚,那是无能的托词。这点道理秦秘书都不懂?你离开碧云后,改走童话路线了?”秦颜晚知道他是在说会议上,沈素钦到最后也没能带她走的事。她也不客气:“确实是离开碧云后才知道,正常的男性是怎么样的,以前太一叶障目了。”她是在说他不正常?顾景曜捏住她的下巴,秦颜晚回视他的目光,“沈教授不是办不成,而是尊重合作伙伴和协议规则,不像某些人,只会拿照片要挟,卑鄙。”他晃了晃她的下巴:“我要挟你了?什么时候?哪句话?”秦颜晚挣开:“既然没有你就放我回去。”“急着回去跟他双宿双栖?”她当他死了?顾景曜冷峭地勾唇,“沈氏接纳你的前提,是要你跟完这个项目,只要碧云提出要求,需要项目全程的数据,你们科研组就得驻扎在水城不能走,直到项目完工。这至少要两年,你要不要试试在水城生活两年的感觉?”秦颜晚愠怒:“你就只会威胁我吗?”“我是在帮你测试你男朋友到底是真在乎你,还是嘴上说说而已。你就不想知道这种情况下,沈素钦会不会为了你放弃申城的一切,留在这里陪你?”“……”秦颜晚信他做得出这种荒唐事。这个男人一直以来都是这么随心所欲地操控一切,他不是有先行权的是黑棋,也不是进可攻退可守的白棋,他是执棋的手。他可以让所有事情以他的意志前行。她沉声,“顾总现在能这么肆意妄为,无非是占了一个甲方的身份,既然你说你比沈素钦有能力,那么同样的事情发生在你身上,你会怎么处理?”“这种事不可能发生在我身上。”顾景曜想都不用想,“首先我不会签丧失那么多自主权,完全受对方约束的合同。”秦颜晚咄声:“你也知道你那份合同不平等!”顾景曜眯眼:“我知道,那又如何,沈素钦不还是签了?他签字的时候就该想到后面会被我控制,签完才后悔,他是小学生?”秦颜晚辩驳:“那是沈徊钦要求他的。”沈素钦在餐桌上离席,就是不想签,在马场被沈徊钦要求后才答应的合作。顾景曜哂笑:“所以说家人这种东西,有时候只会拖后腿和捅刀子,沈徊钦为了沈氏的利益和权利,能把弟弟推出来。”“……”秦颜晚抿紧了唇,一时找不到话回怼。顾景曜则因为她急着替沈素钦辩解他不是无能而冷脸,掌住她的后脑勺,紧接着就吻了下去。或者说,是碾压。秦颜晚双手推他胸膛,他就用一只手钳制她双手。秦颜晚想抬脚踹他,他就将身体嵌入她双腿之间。秦颜晚身心都在抗拒,但身心都被他控制,唇齿间弥漫着他开会前吃的一颗橘子味的糖的味道。顾景曜直到她安分下来才肯放开她,也足见他没在享受那个吻,纯粹是在征服她,她不挣扎了他也就罢了。他垂着眸看她,秦颜晚嘴唇绯红湿润,眼角也是绯红湿润,表情既忍耐又排斥。顾景曜捏着她的后颈:“就那么想跟沈素钦回去?”秦颜晚躲开他跟逗弄小狗似的动作,声音冷硬:“我是因为我妈妈急着回申城。”她看着他,“白柚的父亲早就康复出院了吧?早就过上正常人的生活了吧?我妈妈还没有,我出差前,她刚因为病情加重要住院治疗。”顾景曜面无表情。“听到我们小人物在你的游戏里,颠沛流离不堪一击,顾总是不是很有掌握生杀大权的成就感?”顾景曜冷声:“再给我扣罪名试试,我没有给你选择?10%的医生换你回我身边亏待你了?”秦颜晚就不明白:“你为什么突然想让我回到你身边?”最开始厌了腻了她的人,难道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