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离的回答,只让人觉得冷漠非常。“我为何要救他?这是他的命。”风七听到这话,脑中好像有什么闪过,看着公孙离下意识的退了退,她有些不敢相信,又有一种感觉,冥冥之中,公孙离确实是这样的人。好似看出了风七的心思,公孙离又道。“他本就不该活着,一切皆是定数,为何不听从天命,现如今这般结局不好吗?”是啊,虽然死了祁昀玉,可是祁皈不是活的好好的吗,为何要救一个不该救的人,上辈子的祁昀玉该死,这辈子的祁昀玉自己作死,他为何要去改变这一切?“你在乎的只有你!”风七怒斥,可是说完连她自己都惊讶了,虽然公孙离不说人话,可是这样的话,从她口中说出好像又有那么些许不对劲。“可以救,就是并非无药可解,既然公孙先生不救,这天下自然有人能救。”祁皈开口,抱着怀中的祁昀玉,公孙离本该是这样的人,他是知道的。“风七,我们走!”祁皈带着风七往外走,风七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公孙离,眼中透露出一种让公孙离又害怕有人熟悉的目光。“我救!”公孙离再二人离开大殿之前开了口。“不必,世界之大,能人异士居多,若是真的救不了,不过是公孙先生说的命罢了,我等认命即可。”祁皈开口,若是重活一世,依旧是上辈子的结局,他改变不了的话,那为何改变,为何又要重生,他护不住祁昀玉,那和上辈子又有什么差别。祁皈自然是看出来了,重活一世不是什么上天怜悯,而是公孙离的一己之私罢了。那这样的重生,又有什么意义?祁昀玉他会用尽一切办法去救,若是真的救不了……不过是重蹈覆辙罢了,他就当不过大梦一场罢了……祁皈都这般说了,风七自然是不会说什么,可是身后的公孙离却开了口。“天下之大,这毒只有我能解。”公孙离妥协了,他从风七身上,又在一次看到了那个让他悔恨的模样。好像重头再来,他又再走了老路。公孙离一步一步走到祁皈面前,看着祁皈怀中的祁昀玉,在祁昀玉身上的穴道点着,祁皈从未见过这般怪异的指法。“他中的是大齐皇室的秘药,中毒之后,虽然不会立即毒发,却每过一日,毒性渗透一分,至多半年,毒入五脏,便无力回天。我不知道他在哪里得知这香能催发毒性,短短一个时辰,就能让毒入五脏。好在,他吸入的香不多,还没入五脏。”公孙离一字一句的说着,随后看了一眼风七,继续开口道。“不是你们求我让我救他,是我心甘情愿的救他,但是,祁皈人心多变,你保证你今日救了他,他日他掌控一切,会不会忌惮你的势力,要知道,这世上欲壑难填,利欲熏心,权利地位完全能彻底改变一个人,祁皈你要不要和我打一个赌,赌从头再来,你我还会不会重蹈覆辙。”公孙离再赌,赌祁皈不会后悔救祁昀玉,日后谁能肯定,祁昀玉回初心依旧,永远这般信任祁皈。他在赌,自己拼命挽回的东西,为之付出的一切,皆是有意义的。祁皈看了看怀中的祁昀玉,随后开口道。“这一切,都会改变,我和他定然不会重蹈覆辙。”公孙离决定救祁昀玉,从而留在了上京城。可是,皇室秘药也不是这般好解毒的。传闻,这皇室秘药是大齐开国君主特意让人制成的毒药,为的就是不动声色的杀了对自己有异心之人,宫中只有制作方式,却没有解毒的办法。公孙离说的时候,祁皈心中有了另一种怪异,下意识的询问道。“正常中了这个毒,后面会不会就像得了风寒一般?”听到这话,公孙离摇了摇头。“不会,这个毒只会在毒入五脏六腑之后,在睡梦之中离开人世,一旦毒发,就会身亡,祁昀玉只是利用那香催发了毒性,从改变他毒发时的症状,若是正常毒发,沈鹤云到死都不会发现自己中了毒。”公孙离说着,解开了祁昀玉的衣襟,为祁昀玉施针。“还有,沈鹤云你杀不得。”此话一出,就连一旁的风七都搞不懂了,且不说沈鹤云也中了毒,若非内功身后,他早就离开人世了,现在公孙离竟然说,沈鹤云不能杀?“他也中了这个毒,我要用他试药。”公孙离说完,祁皈点了点头,随后看着风七开口道。“留着他,让人仔细看守。”“还有,解毒的药引,得人去取。”公孙离将最后一根银针刺入祁昀玉身上,随后看向祁皈。“南浔之地,有一处雪域,此处终年大雪覆盖,无人居住,据说在腹地有一处冰湖,湖中长有一种奇花,名唤寒霜,通体透亮,犹如琉璃,每一年长出一片花瓣,共生五片,可是,每一片只会生长三月,便会脱落,五片之后整朵花都会凋零,不在生长,但是在她长出第一片花瓣之际,取下分支,种在边上,待长出一片后移植另一处,便会拥有新的寒霜。”“这花是人种的?”祁皈反问,如果无人种植,这花早就没有了。公孙离点了点头,随后开口道。“寒霜是多年前一位奇人培育,相传能够医死人,肉白骨,这是传言,但是他确实是解药的药引子。即便不能解毒,也能控制住祁昀玉体内的毒性,但是有一件事我得提前告诉你,医治祁昀玉,五片花瓣是远远不够的,而且时间久远,相传寒霜身边必有种花人,种花之人皆是为了寒霜而去,当他们得到自己想要的寒霜之后,便会离开,所以现如今还有没有寒霜,我不得而知,若是没有,即便是另寻他法解了祁昀玉的毒,他也活不过三十岁,并且终身残废。”,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