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昀玉想起来了,上辈子祁皈去北境之前,曾经见过他,郑重其事的问过他,真的要自己去北境吗?那时候自己说什么……祁昀玉脸色微白,下意识的抓住了祁皈的衣角,随即小声开口道。“小叔叔,你不可以去北境。”祁皈忽然一怔,看着祁昀玉,祁昀玉眼中似乎有泪水涌出,这让祁皈心头一紧,伸手拍了拍祁皈的头,表是安慰。这一幕触动了司马战,司马战张了张口,随即开口道。“王爷何必如此,一旨圣旨,臣定然是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司马战也想不明白,君臣君臣,只要一道圣旨,他死在北境都行。可是祁昀玉却摇了摇头,随后开口道。“不一样,我还要你回来。”司马战是他少有的朋友,他不仅仅是要司马战去北境,还要他安然无恙的回来。听到这话,司马战不免有几分触动,看着祁皈随即掀开衣袍,跪在地上。“臣,定不辱使命!”祁皈赏识他,甚至于如此信任他,这是司马战长这么大所没有的。祁皈点了点头,扶起司马战继续开口道。“你归京后,在你去往北境之前,沈鹤云绝对会对你动手脚,所以这段日子你先住在摄政王府,你放心我知道你好酒,我早已安排人,为你准备好了好酒。你出征之前,定然满足你。”司马战没想到祁皈的安排那么妥当,安排他住在摄政王府不说,还给自己准备了酒。很难有小子能够这么懂自己了。其实,司马战这么想来,其实第一面的时候,他就觉得祁皈很是对他胃口。祁昀玉拉了拉祁皈的衣摆,找回了自己的几分存在感,随即这才小声开口道。“小叔叔,我发现了很多有趣的东西。”祁皈看了看祁昀玉,随后开口道。“你先抄帝策,我先安排好司马将军的住所,晚上我再来检查帝策。”说着祁皈带着司马战就出了书房门。只留下祁昀玉一个人瞪大双眼,看着他小叔叔离开的背影。祁昀玉顿时觉得很生气,他能看得出祁皈对司马战的不同,真是有苦没处说。祁皈给自己的任务除了帝策还是帝策,祁昀玉就不明白了,祁皈对帝策好像有一种莫名的不一样。一言不合就抄帝策。心中嘀嘀咕咕的,祁昀玉还是好奇祁皈对司马战那么好。他还有事要和祁皈说呢。祁皈难得这般开心,再遇旧友,司马战还能为自己解决一个问题,自然是比带孩子开心的。带着司马战安排好了住处,二人性质上来,就在院中比划了起来。祁皈虽然年纪小,手底下的功夫却已经非常精妙,二人对招下来,对祁皈的好感又上升了几分。撇开身份不说,祁皈这般年纪手底下的功夫这般好,司马战实在是佩服,对比自己,祁皈简直太过于优秀了。对于比自己的优秀之人,司马战自然是心悦诚服,二人比划过后,一番畅饮,发现祁皈年纪不大,酒量却不错,司马战对祁皈简直是相逢恨晚。二人喝了许久,就在这时,司马战的门口探出了一个脑袋。祁昀玉眯着眼,看着五大三粗司马战搂着祁皈的肩膀,二人一副好兄弟的模样,翻了个白眼,怎么看司马战怎么不顺眼。祁皈第一时间就看到了祁昀玉,对着身旁的司马战开口道。“你先休息,我去看看孩子。”司马战多少也有些许喝醉了,叽叽歪歪不知道说了什么,摆了摆手,随即抱着酒坛子,哼哼唧唧说些什么。祁皈站起身,下意识的扶了一下桌子,随后脚步踉踉跄跄的来到门口。祁昀玉正要开口。祁皈突然拍了拍祁昀玉的肩膀。俯下身子,靠在祁昀玉的耳边,带着几分醉意,香浓的酒气喷洒在祁昀玉耳畔。“听小叔叔的,乖孩子不能学。”说着,祁皈推开祁昀玉,脚步虚浮的朝着自己房中走去。虽不至于完全醉,可是这份醉意,藏都藏不住。祁昀玉愣了一下,连忙追了上去。路上祁昀玉要为扶着祁皈,却被祁皈一把推开。“我可以走,你快去抄帝策!”推开祁昀玉的祁皈,顺势靠在了一旁的美人靠上,撑着头,抬眼看着祁昀玉。祁昀玉没说话,知晓祁皈看起来有几分清醒,实际也是醉了吧。冷风一吹,祁皈的酒意袭了上来,自己揉了揉太阳穴,好似没什么作用,随后便放弃了,抬起眸子,看着祁昀玉轻笑。“过来~”祁昀玉听话的上前,蹲在祁皈面前。祁皈抬手摸了摸祁昀玉的头,像是想起了什么,叹了口气。“是我没保护好你……”祁皈像是想起了什么,眼中似乎有泪光浮动。祁昀玉抬头,目光落在祁皈眼中的泪……“要乖啊,小阿玉……”祁皈喃喃着,月光皎洁,好似在他身边渡了一层银光,微风拂起他鬓角的发丝。祁皈突然摆了摆手,笑着摇了摇头。“不过,没事,我会保护你。”祁皈笑了笑,闭上眼睛,好似睡着了一般。短短的几句醉话,祁昀玉再次抬头的时候,面容上已然挂上了两行泪痕。怎么会有人这般……不知为何,祁昀玉小心翼翼的伸出去,轻轻的触碰了一下祁皈搭在一旁的手。祁皈的手心有几分薄茧,却很是温热,暖暖的,让人舍不得放开。“小……小叔叔……”祁昀玉轻唤了声,那人好似睡着了,又好似没睡着,哼了一下,却好像没有回应一般……祁昀玉咽了口口水,脑中稀里糊涂的,下一刻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的手已经紧紧的握住了祁皈的手,就好像握住了太阳一般。直到清晨,祁皈醒来的时候,祁昀玉端着醒酒汤在一旁等着。“小叔叔,我上朝回来了。”听到这话,祁皈看向窗外,窗外已经是正午。他睡了这么久?,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