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是因为我。”付婉雯眉心蹙得更紧了。“有个男的欺负我……”桑矜抬不起头,声音很弱,“牧之就帮我拦了一下,然后不知怎么就打起来了……”她就连现场的情况都不清楚,说得非常含混,“你们不要再罚牧之了好吗……他不是故意闯祸的,是为了帮我。”付婉雯定定地盯着桑矜看,桑矜感觉就像是在被凌迟。她的脸颊滚烫,是因为羞愧。梁父梁母对她其实很不错,但为了贺凛州,她对他们说谎已经不止一次了。良久,付婉雯叹口气,“栀子,那可是酒吧,你说你……你以前挺乖的,你怎么能和牧之去那种地方呢?”桑矜头更低,只觉得难堪,“对不起。牧之生性不羁,我这个当妈的管不了,就指望你帮忙多管管他,但你现在这样……”付婉雯摇头,“真是太让我失望了。”桑矜指甲将自己掌心抠得泛红,忍不住对自己洗脑:没事的,反正以后要做梁家媳妇儿的人不是她,梁母怎么看她也不重要。付婉雯起身,往祠堂方向走,桑矜没有跟过去,她知道付婉雯这是要放过贺凛州了。付婉雯其实很宝贝贺凛州的,如果不是真的被气到了,也不会为难自己儿子。贺凛州揉着跪得发麻的腿走到客厅,瞥见桑矜,走过去在她旁边坐下。桑矜看了他一眼,没说话。他腿疼,哪怕他没有那么老实,站站跪跪坐坐地蒙混,可好歹也是一夜,现在这双腿都不像是自己的了。桑矜看到他脸颊肿着,还有个明显的五指印,大概是来自梁父或者梁爷爷,她没有问,而是问起付婉雯,“梁阿姨呢?上楼去了,说是不想看见咱俩,还说让咱俩都自省,以后别去酒吧。”贺凛州浑不在意,“我妈就是管得太多,现在年轻人玩的地方就那么几个,按她说的这样哪里也不能去。”桑矜站起身,“那我回家了。等等,”贺凛州一把抓住她手腕,仰头看她,又压低声,语气带着些温柔意:“我妈是不是说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