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爷,你这是怎么了?!”江云骓刚到施工的地方,便有人上前关心。江云骓不想让人知道自己被亲大哥打得路都走不了,装的云淡风轻:“没怎么,不小心闪了下腰,过几日就好了对方看了眼被他揽着的花容,露出了然的笑,殷切的说:“早就听闻三少爷最近得了个天仙似的美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不过三少爷还是要保重身体才行啊“没你想的那么龌龊,滚!”江云骓黑着脸把人骂走,但周围的人还是时不时投来异样的目光。花容被看得很不自在,忍不住对江云骓说:“少爷,好多人在看呢,奴婢还是回去吧“你回去了我怎么办?”江云骓斜眼睨着花容,“怎么,因为我大哥主持了公道,所以不想和我待在一起,想去我大哥身边伺候?”这个推测……挺合乎常理的。花容确实有过这样的念头,但她知道,江云飞只是因为公务暂时住在这里,等寺庙修缮结束,他就会回到校尉营。他将来是要统领千军万马征战四方的人,他的名字当被万人敬仰,绝不会被儿女情长牵绊,更不需要她这样的人的侍奉。花容摇头,认真的说:“奴婢不会去大少爷身边伺候只是不会,并非不想。江云骓眯了眯眸,正想说些什么,余光瞥见一个身影飘然而至,下意识的,江云骓放开花容往旁边走了两步。两人的距离顿时拉开了些。花容偏头,看到了萧茗悠。一夜不见,萧茗悠看上去又憔悴了不少,一张脸白得近乎透明,皮肤下的青色血管清晰可见,眼底因为睡眠不足显现出来的青黑更是惹眼。萧茗悠也不像之前那样随意,在离江云骓还有三四步远的地方停下,欲言又止。江云骓自是沉不住气,主动问:“齐王妃有什么事吗?”萧茗悠捏紧绢帕,又咬了咬唇,好半晌才鼓足勇气说:“江三少爷,能不能请你帮我找下御医?”江云骓的眉心立刻拧起,萧茗悠继续说:“桃花昨天半夜发起高热,我知道她是罪有应得,但我们毕竟有这么多年的主仆情分,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死……”萧茗悠的声音很低,说着说着就带了哭腔,眼眶也跟着红起来。好像受了天大的欺负。江云骓哪里舍得心上人如此难过,当即要亲自去找御医,花容挽住江云骓的胳膊,看着萧茗悠问:“江校尉虽然责罚了桃花姑娘,却没有不让御医给她看病,可是有谁对王妃说了什么,故意挑唆?”事情若是传到江云飞耳中,江云飞肯定会让人彻查清楚,萧茗悠不敢撒谎,白着脸说:“无人挑唆,是我自己害怕她不敢去找御医,却敢来找江云骓帮忙,难道不怕江云飞让她更难堪?相处了一段时间,花容现在已经能看穿萧茗悠藏在柔弱外表下的真实意图,温声说:“江校尉赏罚严明,他既然已经罚过王妃的婢子,就不会再为难她,王妃不必把事情想的这样糟糕,可以先去找御医问问,也免得白白欠一个人情这里还有这么多工匠看着,江云骓若不顾自己的伤去帮萧茗悠找御医,难免会传出什么不好的言论。花容故意强调萧茗悠会欠江云骓的人情,说明江云骓不会无偿的帮她,和她的关系也没有那么亲密。萧茗悠表情微滞,不由得看向江云骓,期望他能为自己说点什么。江云骓的确心疼萧茗悠,但江云飞昨日说的话仍在耳边回响,江云骓不想萧茗悠承受那些莫须有的骂名,只能顺着花容的话说:“你先去找御医,若是他敢不去,我打得他满地找牙!”江云骓还是在为萧茗悠撑腰的,只是不打算自己亲自去帮忙了。萧茗悠定定的看了江云骓一会儿,哑声道:“我知道了,谢江三少爷的好意,以后我不会再来打扰江三少爷了萧茗悠说完转身离去。她的腿伤还没好,走的很慢,背影单薄透着凄楚。江云骓看得心头发堵,强行把花容带到无人注意的角落,捏着她的下巴冷笑道:“你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我还没说话,你就敢替我拿主意了?”江云骓的力气很大,捏得花容下巴有些疼,把对萧茗悠的心疼都化作怒火发泄到她身上。花容顺从的仰着脑袋,艰难的说:“奴婢不敢,奴婢只是心疼少爷,少爷伤的不比齐王妃那位婢子轻,若再到处奔走,伤势肯定会加重的“你还有理了,”江云骓又加重了些力道,“是不是江云飞许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么做的?”花容皮肤嫩,下巴被江云骓捏得红了一大片,眼底忍不住浮起水光,低低的说:“奴婢没有她是想过要背叛他,但两次都被打断了。她还没来得及去讨要什么好处。江云骓也觉得花容不敢背叛自己,松了手冷冷提醒:“军中的人最痛恨的便是逃兵和叛军,你若是没有蠢到家便该知道,我和他才是亲兄弟,他许诺给你的东西都只是他为了达到目的的诱饵江云骓的话让花容后背发凉。是了,江云飞虽然看着不近人情,实际上还是很关心江云骓的。他们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兄弟。之前两次花容如果真的告发江云骓和萧茗悠的私情,恐怕已经被江云飞当作叛徒处置了。深吸两口气,花容握紧拳头,低声说:“奴婢从没想过要背叛少爷花容的下巴红了一片,眼睛又润又湿,低垂的眼睫不安的颤动着,像是受了什么惊吓。江云骓看破不说破,把人捞进怀里,在她唇上狠狠咬了一口以示惩戒。“离他远点,别跟他学一肚子坏水,知道吗?”“是快到午时,花容去厨房给江云骓拿饭菜,半路又碰到江云飞。他一眼就看到花容被咬破的唇,狐疑的问:“怎么又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