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已经上齐了,两人一边吃饭,一边闲聊。念在菜品确实不错的份上,陆阔不与他计较了,开了一瓶江逾风藏在这的酒,打算给他喝光。末了,江逾风才想起来问“利森实创地产跟你们什么关系?是禾眠的客户,说陆垚垚的一位女性长辈介绍的。”江逾风之前没空琢磨这事,这两天想起来,发现以他对陆家的了解,与这个利森实创并无任何关系。而陆垚垚一向只爱吃喝玩乐,绝不会给人介绍生意。最重要是,这个女性长辈到底是谁?“我问问她,这丫头越来越野了,得管管。”陆阔一个视频请求就发过去了。那边陆垚垚正准备要拍夜戏,在化妆间化妆呢,随意支着手机跟他视频。陆阔开门见山:“你给禾眠介绍生意了?”“没有啊,我凭啥给她介绍生意。”语气就是不屑。“她说的女性长辈是谁?”不知为何,江逾风忽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所以声音严厉地问。果然见陆垚垚眼神闪过心虚,“就是认识的一位长辈,跟你们无关。”“陆垚垚,两个小时内回来把话说清楚。”陆阔好像也忽然意识到问题不简单。“没空,拍戏呢。”陆垚垚二话不说就把视频挂了,再打就一直不接了。江逾风的脸色已极其不好,什么也没说,拿起车钥匙就走。“喂,去哪?”“剧组。”陆垚垚拍摄的是一部古装剧,在郊外一个深山的小村子里,路不好走,陆阔担心他出事,急忙跟上去,抢过车钥匙,由他开车,庆幸刚才没喝几口酒。在车上时,他安慰江逾风:“不用这么紧张,可能就是你想多了。”江逾风不知在想什么,一直没说话,只是沉着脸、面容严峻,直到快到剧组时,他才低低沉沉说了一句“我承受不起任何风险。”说给陆阔听,也说给自己听。剧组正在拍夜戏,整个小村子此时还灯火通明,除了几位主演以外,还有群众演员,甚至这么晚了,还有村民在围观。他们的车一进村子就被剧组负责安保的人员拦住了,深怕是元秉奂的私生粉。但见车内只有两个男人,一个一脸堆笑跟他们打招呼要找陆垚垚,一个一脸戾气坐在副驾驶座上,怎么看,怎么不像好人。尤其这么晚了,安保更是负责加谨慎,直接问“私生饭?还是狗仔?”陆阔当即骂:“眼瞎?看我们像私生饭?”江逾风不太懂什么叫私生饭,但听着就不是好词,良好的修养让他语气平和道:“麻烦帮我叫一下陆垚垚,我找她有事。”“你们谁啊,让我叫我就叫?她在拍戏没空。”陆垚垚确实在拍戏,就因为她一个镜头没过,全剧组这么晚在陪她拍,人人火气都很大,心里抱怨她好好的小公主生活不要,非要跑到深山老林折腾自己折腾别人。进村子拍摄场地就这么一个出口,陆阔开车进不去,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不叫是吧?”说完,开始按车的喇叭,长按不松手,变成了鸣笛的声音,响彻整个村子。那边剧组被打扰到了,听到导演在骂骂咧咧:“谁他妈在按车喇叭,不知道拍的古装戏吗?”“谁啊?”拍戏被中断,大家纷纷朝声音的方向看去。这时,只听到有个男声喊:“陆垚垚,你给我滚出来。”穿着古装的陆垚垚一听,这不是他的混蛋哥哥吗?一想到晚上时江逾风的电话,她立即明白怎么回事,拎着裙摆就想逃离这是非之地。还没跑两部呢,衣领被人抓住“跑什么呢?没听到人找你?”抓住她衣领的是这部剧的男一号,也就是元秉奂。正好整以暇的拽住了她。两人刚下午吵了一架,元秉奂以为是她的异性朋友找来,正醋意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