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背了只双肩包,里头都是她平时随身带的一些资料,她将包搁沙发上,直接进了浴室。山里安静,淅沥沥的水声很快就从浴室那头传来,回荡在开阔的厅堂里面,犹如一只利爪在钟聿心口抓啊抓,挠啊挠,挠得他喉间发烫,来回在客厅踱步子,可是不管用,脑子里飘来飘去全是刚才梁桢站在门口的模样,皮肤很白,腿也好看,湿透的上衣更是将……日,好抓狂!钟聿扯了两颗衬衣扣,去冰箱拿了瓶冰水,刚灌两口……“抱歉,能否……”身后传来动静,钟聿回头,只觉一股热血直往天灵盖冲,嘴里含的矿泉水往下落,简直是冰与火的碰撞,呛得他含腰咳了好几声。“你…”他边咳边喘,目光却牢牢钉在梁桢身上。梁桢直条条站那,平肩细腿,身上就裹了条浴巾。完了完了,钟聿脑子里糊作一团,半饷才找回声音,“你是女的吗?怎么这么随便?离我远点!”他恨得要命,又气又抓狂,可是抓狂之余眼睛还黏在梁桢身上。梁桢完全摸不透他的气门在哪,面无表情地问:“衣服烂了,能否拿套你的给我穿一下?”钟聿这才别过头,扔了水瓶上楼。等梁桢换好衣服从浴室出来,钟聿神色已经恢复正常。“聊聊?”“聊什么?”“聊聊你和刚才那男的什么关系?”梁桢怔了怔,“你觉得我跟他会是什么关系?”深更半夜,孤男寡女,两人跑到边郊半山腰上的别墅来,钟聿笑盈盈地问:“买和卖的关系?”梁桢当时正拿着毛巾擦头发,停下来瞥了眼。他薄唇含笑,眼底却有赤。裸裸的嘲讽,这种嘲讽她很熟悉,就如当年他评断她和唐曜森关系时的表情一模一样,像是在看一个令人作恶的垃圾。也是,自己在他心中“低贱廉价”的形象已经根深蒂固,更何况也确实没人会相信她半夜三更带个男人上山只是为了看房。“既然你这么认为,那就算是吧。”梁桢懒得多解释,扔了毛巾,也不给他再继续问下去的机会,“怎么说,是送我回城还是借宿一宿?”钟聿不说话,盯着她淡漠的面孔,这张脸上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