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淮然,而谢淮然对待心爱人的孩子可以付出一切。而他不爱自己,便也不甚在意她的儿子。见她沉默,谢淮然又自顾自开口:“念然在农村玩不到这些,正好瀛湖公园里面有旋转木马可以尝尝鲜。阿月,你去吗?”江月被男人的声音拉回现实,却止不住的难受。江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暗自伤神:“我就不去了。”谢淮然敛眉点头:“那我们去了。”话落,转身就带着念然和姨妈走了。下午,医院妇产科人满为患。来往的孕妇身边皆有男人悉心作陪,唯有姜嘉瑞一人独坐长椅,形单影只。江月上前在她身旁落座,她伸手握住十指紧攥人流单的姜嘉瑞,柔声劝慰:“没事,我在呢。”姜嘉瑞脸色苍白,跟其他喜气洋洋的孕妇相比,愈显可怜。江月的心狠狠地颤了一下,当初结婚的时候,姜嘉瑞他们连孩子叫什么都想好了。短不过两年,她以为他们会幸福一辈子的。姜嘉瑞反手握住她,吸了吸鼻子,轻声问:“你把你怀孕的事跟你男人说了没有?他是不是高兴坏了。”江月嘴角抽了下,谢淮然现在的眼里只有念然,她根本没机会说。她下意识地略过这件事:“那你真的想好流掉吗?这可是你的第一个孩子。”姜嘉瑞无力地指着流产同意书什么的字,声音哽咽酸涩:“他都签字了,一点犹豫没有。”江月心惊,她是见过江鹤云对姜嘉瑞多好的,家里的活几乎都是他包揽的,姜嘉瑞即使没工作也能睡到中午再醒,醒来锅里的饭都是热的。晚上江鹤云也会早早回来做饭,若是迟了就从部队带饭,那个时候大家都羡慕她。江月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好的男人绝情起来,会是这么绝情。姜嘉瑞苦涩地笑,像看透了世间一般:“自宽自解,他心里装过其他人,就装不下其他了。咱跟人白月光争不赢。”说到这里,她语气又坚定起来:“我不是放过他,我是放过我自己,他守他的白月光去,我也去奔我的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