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岁谦还在熟睡,阮迟梨轻手轻脚想要起床。身旁的男人伸手揽住她,嗓音沙哑:“再睡会。”阮迟梨就这么被他抱进了怀里。男人温热的鼻息扑在她的头顶,耳旁是他有力的心跳声。阮迟梨还记得周岁谦拒绝手术时的冷淡,如今的状况让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周岁谦感觉到怀中人的战栗,手臂微微收紧,鼻音浓重:“冷吗?”“不冷,我想喝水。”阮迟梨随意找了个借口,就要挣脱他的怀抱起身。哪知周岁谦立刻收回手,率先下了床,倒了杯水送到了她嘴边。这是什么情况?阮迟梨愣愣地接过水杯。这个人真的是周岁谦吗?她看着眼前的男人,穿着白色的家居服,头发柔顺地搭在额前,睡眼惺忪。显得格外温柔。看到阮迟梨呆呆的样子,周岁谦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话语中笑意明显:“怎么了?一大早就发呆。”阮迟梨低头喝水,敛眸盖住眼中情绪:“没事,做了个噩梦。”这话应付住了周岁谦,他没再追问,转身走了出去。6阮迟梨这才有空好好打量周围环境,这里不是自己家,看这极简的装潢风格,这里应该是周岁谦的家。她下床,走进卫生间。情侣牙刷映入眼帘,阮迟梨犹豫着拿起了粉色的那一支。出来时,餐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周岁谦一边摘下身上的围裙,一边往房间走去:“有急症患者,我先去医院,你自己慢慢吃了再来。”他很快洗漱完换好了衣服,戴上了那副金丝眼镜,这幅样子才让阮迟梨觉得,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的确是周岁谦本人。门被轻轻关上。房子里只剩了阮迟梨一个人,她仍然有些恍惚。阮迟梨摸着刚刚被周岁谦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