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太医一怔,连忙摇头:“没,没有。”“既然如此,你怕什么?”柳太医惶恐:“回禀殿下,小女清溪还在昭宸宫贵妃娘娘身边做事,若惹贵妃娘娘不悦,只怕随意找个错处就能处置了,老臣不敢不听话。”宫中医女叫得好听,懂点医术确实可以傍身,可地位并不高,跟娘娘身上的二等宫女差不多,并不是不可取代的存在。毕竟宫中医女并不少,杀一两个不算什么。何况。。。。。。何况就算柳清溪不在贵妃娘娘身边听差,宫中正得盛宠的贵人主子想让他办点事,他敢拒绝吗?“既然没有把柄,你便也不用胆战心惊。”楚云绯语气淡淡,“只要柳太医照着我的办法去做,我跟王爷可以担保你安然无恙。”柳太医松了口气:“求王妃娘娘示下,老臣一定照办,绝不敢违背。”“稍后你把这个带上。”楚云绯走到他面前,把之前他留下的那个药膏递给他,“去宸王府时就说容苍中了阿芙蓉的瘾,今晚药瘾发作痛苦一场,但因为伤势痊愈,药膏效用已经不大,你用阿芙蓉的原料制作了香丸,够一个月的量,战王吸了香丸之后才恢复正常。”柳太医面色惊惶:“王。。。。。。王妃娘娘。。。。。。”这不是让他公然撒谎吗?皇子吸香成瘾断送的不止是前程,甚至极有可能性命不保,王妃知道她在说什么吗?若传到皇上耳朵里。。。。。。“阿芙蓉发作起来的症状如何,你应该比谁都清楚,尽管往严重了说,不必顾忌谁。”楚云绯语气平静,并没有给他解释的意思,“然后你跟宸王说,阿芙蓉是宫中禁药,你一个太医弄不来太多原料,让宸王想办法替你弄,这件事上他会很乐意帮忙。”柳太医迟疑:“若是宸王不相信怎么办?”此事风险巨大,被发现后果严重。“如何让宸王相信,这是柳太医自己的事情。”楚云绯淡淡一笑,“毕竟当初你涉嫌谋害战王,我和容苍不曾追究你,这是我们宽容大度,不是吗?”柳太医惊出一身冷汗,连忙叩首:“是,多谢战王殿下和王妃娘娘放老臣一条生路,老臣没齿难忘。”“医者父母心,学医是为了救人,不是为了害人。”楚云绯叹了口气,“你只管去宸王面前把情况说清楚,若宸王不愿意替你找药,等容苍药瘾发作,我就只能进宫求助皇上,他眼下大业未成,不敢冒险。”“是。”柳太医连连点头,“老臣一定让宸王殿下相信。”楚云绯从袖子里掏出一沓银票,弯腰递给他:“本王妃为肚子里的孩子积福,不想为难太医,等事情告一段落,你寻个机会辞了太医之位吧。带着妻儿老小回老家,给你师父和原配妻子赔个不是,该赎罪的赎罪,该补偿的补偿,至少给他们一个交代,别让人家白白等着你这么多年。”柳太医看着丰厚的一沓银票,想到自己学医的初心和这些年的所作所为,脸色一点点白了下去,只觉无地自容。“还有一点。”楚云绯很快把他从难堪的情绪拉了回来,“琅琊城少城主擅医术,且他经常出入战王府,这一点你可以利用起来,如实告知宸王。”柳太医僵了僵,这才明白自己那些拙劣的伎俩有多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