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儿,你当真狠心不管本宫了么?”丽贵妃慌了,伸手去扯江凛的衣袖。江凛一把挥开了丽贵妃,长枪直指对方:“来人,将丽贵妃给本将军拖出去,掌嘴五十!”丽贵妃愣了愣。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侍卫按住了肩。另一个侍卫冲着丽贵妃的脸颊啪啪打。“啊!”惨叫声不断。很快丽贵妃的脸就被打的肿胀青紫,嘴角边沾血。发鬓散乱,珠钗坠落,红了眼眶看向了江凛。确定了江凛眼中没有一丝丝温度后,丽贵妃闭了闭眼。直到五十下后,丽贵妃趴在地上久久起不来身。仰着头看向了江凛。似是在指责江凛不孝。江凛嗤笑:“放着孝顺你的南宫祁不疼,乱认旁人,也难怪南宫祁一心求死,为人母做到你这个份上,天下也没几个了。”丽贵妃的身子蓦然一僵,不知是内疚还是恼羞成怒,眼眶里竟浮现颗颗晶莹泪珠儿。江凛一只手靠在后腰处,身子弯腰前倾,问:“我实在好奇,丽贵妃究竟是怎么想的,放着自己的儿子不疼,使劲作践?”放了三皇子时,三皇子就曾求过他。若有一日攻破邱丽,替他问一问丽贵妃或者丽家人。究竟是为何?丽贵妃的指尖紧紧抓着地面。指尖抠破,沾染污渍,她瞧了眼然后露出了不解的眼神。强忍着疼说:“本宫何曾亏待过他,本宫想要锻炼他,让他不依赖任何人,又有什么错?”丽贵妃至今也没觉得自己错了。一个离不开依赖的人,将来能有什么出息。她对三皇子的疼只是没有表现出来而已。“本宫只是不想成为三皇子的软肋而已,又有何错?”丽贵妃紧咬着牙,气的心口起伏。为什么三皇子就不理解自己的一片苦心,反而跟一个外人诋毁她这个当母亲的,简直太让人伤心了。要不是江凛亲自体验过三皇子的人生,他险些就被丽贵妃的演技给骗了。明明就是个脑子拎不清的,处处想着娘家,打压自己的儿子,逼着三皇子承丽家的情,想让三皇子他日不遗余力的帮衬丽家。还敢狡辩!江凛的眼神像是一把刀,剖析了丽贵妃的内心深处,使得丽贵妃自己说这些话的时候,有些底气不足。“本宫一脸慈母之心,是他理解不到!”丽贵妃咬牙不肯承认自己的错误。江凛懒得跟她犟,打了个响指,招来侍卫低声吩咐几句。随后侍卫拿来了白绫和毒酒。“看在三皇子的份上,你选一样吧。”江凛不屑对丽贵妃折辱。但也绝对不会容忍丽贵妃苟活。丽贵妃脸色微变。“一炷香内做不出选择,就别怪我没提醒你了。”江凛语气森森。一同押过来的还有丽夫人,她使劲挣扎,再看见了丽贵妃的那一刻险些没认出来。“一切都是她的主意,皇儿,你饶了母妃吧。”生死关头,丽贵妃慌了,将所有的责任都推给了丽夫人。两个人就这么互相指责起来。家长里短,鸡毛蒜皮的事儿都抬上来了。江凛听着心烦:“堵住嘴,赐白绫!”“是。”丽贵妃和丽夫人都被堵住嘴,被侍卫勒住脖子。江凛回头瞥了眼,眼神依旧冰冷无波。这样的女人到死也没认识错误。该死!搬运粮草就足足花了一天一夜。还有收获的兵器,运了满满几十辆马车。捷报传回京城。举朝震惊。谁也不敢相信,临安居然在这么短暂的时间内拿下了邱丽。唯有云瓷狠狠地松了口气。“皇上说一个月后就能回京。”夏露安抚:“娘娘,您这下可以放心了。”云瓷笑了,又问起了纳兰清。“四姑娘已经在赶回来的路上了,三老爷知道此事高兴极了,还有下个月三姑娘就要生产了,四姑娘应该是赶得及的。”纳兰清是乘坐马车彻夜不停的赶回来。等回到家时,纳兰贺正靠在榻上掩嘴咳嗽,乍然看见了纳兰清回来,他激动的想要起身。“父亲!”纳兰清疾步上前,扶住了纳兰贺:“是女儿不孝。”纳兰贺摇摇头,颤抖的拉着纳兰清:“你是为父的骄傲,谁说女子不如男,咱们三房靠着你挣出颜面了,你母亲泉下有知一定会欣慰的,我就是立刻死了也愿意。”“呸呸!不许说不吉利的话。”纳兰清撅着嘴,眼眶泛红,长姐早就派人给她送信了,父亲的身子早就是强弩之末。之所以撑这么久,都是在等自己。“清姐儿。”纳兰贺哽咽,摸了摸纳兰清的两鬓。他想给两个女儿找个依靠,现在看来,他放心多了。纳兰清服侍父亲吃了药睡下了,才退了出去,乍一看廊下的云瓷,诧异:“长姐?”云瓷叹:“三叔能撑到今日已经是奇迹,他早已没了求生,人是留不住了。”纳兰清心里早已经有了准备,可乍一听这事儿,心里还是很难受。“长姐。。。。。。。”纳兰清吸了吸鼻子,她知道自从母亲死后,父亲就没了求生意志。要不是为了她和三姐姐,早就去陪母亲了。“我心里有数。”纳兰清低着头,这几日她会好好陪着父亲。云瓷摸了摸她的脑袋,软了声音:“人总有离别那一刻,只是时间而已,说不定三婶还在另一个地方等着三叔呢,早些团聚也未必是坏事,这是三叔的心愿。”纳兰清的心里稍稍得到缓解。“长姐不必安慰,我早有准备了。”云瓷也不多说,看望了纳兰贺之后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