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若悠悠念起这首时,明月哈哈大笑,“错了。”容若怔了一怔。“这是词,可不是诗哦。”她心里偷乐,这“月”字接龙接得起码少说有二十个轮回。“有二十七回,二十七杯。”前雨数数念道。在座两名“女性”长舒一口气,这愈是到了最后,愈就紧张起来,虽有特殊待遇,可还是紧张。容若望向前雨给他倒的满满二十七杯酒,不禁苦笑,“真是舍命陪君子了。”说完,就一杯一杯豪爽干尽。当桌上整齐摆放二十八杯空杯,容若此时面容染上红晕,白皙里透着红,长长的眼睑微微耷下,扑闪得倒有几分“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瑰姿艳逸,仪静体闲”,真是可爱腼腆的男人。冰月有几分担忧望向容若,“表哥,还好吗?”“没事,这酒太烈了而已。”他语气云淡风轻。明月促狭道:“下次要还是纳兰公子,可就不好办了。”容若回她谦和的表情,“放心。”于是行酒令再次运行。容若出引,这次以“花”为字引。他先道,“燕子不归春事晚,一汀烟雨杏花寒。”明月立马接上,“纵然一夜风吹去,只在芦花浅水边。”颜如玉望着明月,甚是含情脉脉,“晓看红湿处,花重锦官城。”明月怔了怔。“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梨花院落溶溶月,柳絮池塘淡淡风。”……这次来回可比上次轮得还要多,明月思忖,这下谁要是倒霉,可就真是……轮到明月,她想都没想,立即道:“满园春色关不住,一支红杏出墙来。”“况是青春日将暮,桃花乱落如红雨。”颜如玉刚念完,容若右手半悬空中,做稍停动作,嘴角带着笑意看着明月,“你刚才的诗,好像没有‘花’。”“怎么没有,红杏不是……”话咽到一半,就没了底气,红杏是花,可惜并无花字。她愤愤然瞪了眼容若,好小子,竟硬生生把她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