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可真误事。”她狠狠按揉太阳穴,那里突突地疼。“算了,”她折好租契,反过来安慰徐钧安,“租到地方总好过空着急,大不了少赚点。”徐钧安连连点头,抿茶后迟迟不走,双手搓揉指甲,贼眉鼠眼的模样一看就有难言之隐。“我……你……”他支支吾吾。陈宜顿时明白,躲过姑姑目光,悄声道:“你知我知。”他们俩眼巴巴觊觎人家两口子,少主、公主都不是他们能攀上的。秘密一旦多个人知道,那这个人要么是盟友要么是敌人,显然陈宜和徐钧安是前者。二人心知肚明,暗地里结盟,商量要去租铺处看看,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地方,可适合酿酒。他们从西市后门出去,打算抄近路。哒哒哒。一阵急促马蹄声凑近。“报!快让开!”忽地,陈宜背后冲出匹骏马,徐钧安反应及时,拉她一把,马蹄子蹭着她的肩膀越过。骏马停也没停,马上的人也没回头看。“要死啊!当兵了不起吗!”徐钧安义愤填膺。陈宜掸掸肩,看向官兵离开的方向。那官兵身着黄金甲,腰封红绸,乃禁军装扮;背插旌旗,腰上别了封信,远远看见白色羽毛飞扬,持羽檄,为斥候报急信。宫中有急重之事才会往边关报信。好在斥候去的不是通往金州的西城门,而是官府方向,不似宫变。另一头,李存安刚出客栈,信鸽飞至。燕笳取下信笺,小小纸条书字一行:帝薨,泰宁不日到。李嗣行人在金州,消息比斥候还快。他的命令,李存安不得不办。他踱步回房,燕笳跟在后头,重新租下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