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天微微亮。顾景熙醒来,正准备起身,忽然感觉自己的身体有点不对劲儿,他蓦地掀开被子,往自己下半身瞧了眼,目光瞬间凝住。霎时间,各种情绪的心绪涌上心头,顾景熙看着那处,一时间不知作何反应。晨间会有这种反应,对他而言,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了。原本他都已经放弃了,也对这种事不抱任何希望,只是有了阿瑶,他还是决定再信温太医一回,事实证明,温太医的医术还是不错的。顾景熙侧头看着身边酣睡正香的小妻子,他忽然间有种冲动,今天想告假,不去参加朝会了。然而,下一刻他又想起温太医的话。——侯爷,有一事下官还是要提醒你,若是有反应,侯爷也不可操之过急,需要继续服药,待稳定下来方可行事。——侯爷都病了那么久了,忽然间即使有反应,那也是短暂的,并不持久,或许还成不了事。这男人嘛,第一次就在女人面前出了糗,打击自信心,自尊心也受影响,不利于病情。顾景熙只觉一盆冷水从头顶下浇下来,将他浇了个透心凉,那股冲动瞬间消失殆尽,他眯了眯眼,认命地轻叹一声,这种事还是不能急,朝会结束他得去找温太医换另一种药,待稳定下来再说。这么想着,顾景熙就先起身穿衣洗漱。冗长的朝会结束,顾景熙马上前往太医院找温太医。温太医看到顾景熙的到来,甚是诧异,私下谈话时,他问:“侯爷,你怎么忽然间来寻我?是不是身体有恙?”顾景熙神色略有些不自然:“今晨醒来,发现晨间有反应闻言,温太医懵了,隔了好半晌才意会过来,迟疑地问:“有反应,但是无法成事?”温太医说着又看了顾景熙一眼,见他蹙起眉头,便继续说:“侯爷,下官先前就提醒过你,即使有反应,那也是暂时的、偶尔的,成不了事,这还需要继续服药,待稳定下来才行,贸然行事,受打击的还是侯爷你自己顾景熙眉头皱的更紧:“我没有试过温太医愣住,片刻后又问:“这么说,侯爷早上没尝试过?嗯,不轻易尝试就对了,下官再给侯爷另一种药,先前的药就不必再服用了顾景熙问:“另一种药要服用多久?”温太医先给顾景熙把脉,把过脉后回答:“侯爷先服用两三个月,若是感觉稳定下来,就代表已经治愈,方可停药,亦可正常行房了顾景熙诧异:“再过两三个月方可治愈?”“侯爷是觉得两三个月时间太长?”温太医反问,转而又说,“其实已经很快了,下官给侯爷的药是经多次改良药方后研制的药,若是按照以前给侯爷治病的药方,那需要更长时间顾景熙摇头:“不是时间长,是另一个问题,若两三个月后仍然不行呢?”温太医不假思索道:“那不可能,侯爷比下官以前那些病人严重许多,他们换药服用一个月即可,侯爷多服用一两个月,不可能不行顾景熙默然:“……”所以,他服药的时间是别人的两三倍,才能达到跟别人那样的效果?见他沉默不言,温太医以为他在为自己的身体担忧,便从自己的药箱里拿出一瓶药,介绍其功效:“侯爷若是担心将来不能成事,行房前服用此药,可助侯爷心想事成,侯爷放心,此药温和且对身体无害,是下官研究了几年才研制出来的听罢,顾景熙眉心突突直跳,道:“你这庸医到底有多少旁门左道?先前是那什么书,现在是这种药温太医被他说庸医说多了,如今对“庸医”两个字已有免疫,捋着花白的胡子,不紧不慢道:“侯爷可别小看它,下官这药很管用,不少人私底下向下官讨要,就连淮安侯这等年纪的人用了,都说好用,他昨日还向下官讨要了这种药顾景熙再次默然:“……”说到这淮安侯,那是个年过五旬的男人,父亲在世的时候靠父亲,父亲离世后靠儿子,他就卡在中间做个沉迷酒色的废物,文武皆不成,在朝中没有一官半职,就只有爵位领着俸禄,若不是老淮安侯和淮安侯世子争气,淮安侯府都不知道成什么样了。淮安侯唯一有用的就是催着嫡长子要上进,然后自己跟不同的女人生孩子,为家族开枝散叶,前些日子还纳了个十五岁的小妾,儿子和女儿加起来共有二十三个孩子,除却意外或因病夭折的,剩下十五个孩子活着。能得亏空身体的淮安侯说好用的药,那肯定是好药,但他不需要。顾景熙瞥了眼那瓶药,淡淡道:“淮安侯年过五旬,需要这种药也正常温太医听罢,有心想说不少男人年过三十岁,这方面就开始走下坡路,但看他自信满满,也不好打击他,只道:“侯爷,这药你先收着,反正也就只是行房时助兴的药而已,有没有问题都可以服用,对身体也没有害处顾景熙坚决拒绝:“我不需要温太医也不再强求,没准儿到时候他会找上自己要这种药,便收回那瓶药,只将他需要的药交给他,并叮嘱道:“侯爷从今日起,就服用此药,先前的药不必再服用,两种药的瓶子都一样,侯爷可千万别吃错药顾景熙接过药,颔首致谢:“多谢温太医,先前的药我会处理掉,不会吃错的待顾景熙离开后,太医院有同僚上前跟温太医八卦:“温太医,顾侯爷找你做什么?”温太医自然不会如实相告,这种事说与旁人听,估计没几天就传出去了,随口编了个谎话搪塞过去:“顾侯爷公务繁忙,最近犯头疼,夜里睡不好,找我要了安神药那位太医听后了然:“原来如此,公务繁忙的官员,休息时间少,不少人都会犯头疼,户部的郑侍郎昨日才找我看头疼的病症温太医回道:“可不是,我年轻那时醉心研究医术,时常废寝忘食,休息时间不足,也犯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