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妇人赶忙拽住他的手,急切道,“可不行,天黑了,太危险了。”“娘再去一趟,就够明天用了。”“没事,我长大了。”一句“我长大了”,让妇人的身形为之一滞。妇人眼眶湿润,一只粗糙满是老茧的手抚摸着朱政的脸。“嗯。。。。,娘。。。。知道。。。。了”,妇人的语气有些哽咽。当妇人的手碰触到朱政的额头时,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恐,“驴儿,你这是。。。。打架了么?”“没事,不小摔了一跤。”,朱政扯谎道,便急忙地逃离。妇人想要再问,但她还是硬生生,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此时的朱政,己拿起扁担和水桶,走出了门外。后面传来妇人的嘱咐,“驴儿,千万小心啊。”“知道了。”不就是打水么,太小意思了。可当他看见水井时,他后悔了。井边,面对黑悠悠的井口,朱政长长吸了口气。这井太他妈吓人了也。井口青石,早己被打水的人们踩得包浆了。表面很滑,在月光下泛着寒光。这要是一个不小心,在探身取水的时候,最是容易滑入井中。在古代,因不慎落井而死的不在少数。朱政费了好大一番力气,终于打满了两桶水。可当挑起扁担的那一刻,脸上的五官都分了家。肩膀上被硌得钻心的痛。他摇摇晃走了几步,就不得不停下来休息。“人之初,性本善。。。。苟不教,性乃迁。。。。”一个孩童稚嫩的声音,从旁边李家的房子里传来。朱政怔怔地听了会,深吸了口气,再次挑起了扁担。黑夜里,他深一脚浅一脚地向家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