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闪入眼中,顾飒伸了个懒腰,抱着枕头蜷在床上盯着窗棂出神,丝毫没注意到身边的君夙折正瞬也不瞬的盯着她。赖了一会床,她起身,随意的将头发挽起来,玉钏手镯滑下纤细的手腕,阳光下,折出一片金光,折入了男人的眼。他迅速闭上眼睛,感觉有衣物抚过脸庞,随即被人撑着肩膀翻了个身。“嗯,伤口愈合的不错。”君夙折后背上铁链穿过的地方基本愈合,但是血痂还在。顾飒用消毒液擦过伤口,涂抹了药膏,敷上薄薄的一层敷料,换上干净的衣衫,随手退下了他的裤子。“别,动……”沙哑暗沉的嗓音骤然传来。顾飒怔然,抬眸,对上了君夙折的眼睛:“醒了?”男人的眼神如同刀刃,充斥着锐冷的杀意,字音僵硬:“放,手!”“你真的醒了?”顾飒激动的抬手要碰他,他却嫌弃又敌意的避开。她的手指倏然一顿,尴尬的指了指自己,自我介绍:“是我救了你,你之前中毒昏迷,浑身是伤,是我帮你……”“我知道你是谁,也知道你的目的,但是……我说了,别碰我!”君夙折浑身写满敌意,似乎根本不在乎她说的什么。“我救了你,你……”“我知道你做了什么,但不代表你可以碰我!”“……”君夙折的态度惹恼了顾飒。“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我说,是我将你从鬼门关拉回来,我是你的救命恩人……”“那又怎么样?”君夙折的态度更恶劣了:“滚开,不许碰我!”顾飒的犟脾气也上来了,霸蛮的扯下他的裤子:“我就要碰!还有,你以为你是谁啊?你以为我想动你吗?有本事你自己动啊!”君夙折虽然脖子以下还是毫无知觉,但是最基本的尊严还在,眼睁睁的看着裤子被退下,感觉被人撕掉了遮羞布,恼羞成怒的爆发了。“住手,我让你,住手!”顾飒一身反骨,压根不理会,继续做自己的事情:“在我的眼中,你就是一个不能动的尸体,和死人一样,我对死人没兴趣的!”眼尾轻挑,挑衅对视:“再说了,该看的不该看的,我都看过了,放心,我这人很有职业道德,不会把你的小……秘密告诉别人的!”君夙折的瞳底漫布戾色:“我有什么小……秘密,是你不能说的?”“你说呢?”顾飒的眸光落在某处。男人的尊严再一次被挑衅,恼怒低吼:“你,你……不知羞耻!”“你小而已,为什么是我要知道羞耻?”顾飒勾过衣衫衣角,不急不慢的盖住了关键点:“难道该羞耻的人,不应该是你吗?”君夙折苍白的肤色漫上红晕,尤其是耳朵尖,滴血般红透。他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急道:“你,你别碰我,让男人来!”“小侯爷,你能现实一点吗,以你现在的身份,是没资格挑男人女人的,要不然,还用我上手?”顾飒收拾好东西,洗干净双手,整理了钗环衣裙:“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顾飒,你的娘子!”“不算!我没有答应的婚事,不算!”君夙折哑声嘶吼。顾飒嗅到了男人身上敌意和决绝,略感吃惊。就算不是夫妻,她好歹也是把他从鬼门关拉回来的救命恩人,怎么着都不能是这个态度吧?不知道的,还以为俩人是死对头呢!“算不算的,你说了不算!咱们俩过了婚书,入了官册,是名正言顺的正式夫妻,但你我终究没有夫妻之实,随时都可以和离,当然了,你想休妻也行,只要你答应我的条件就好!”顾飒也不是死缠烂打的人。君夙折的眼神阴的能杀人:“你想要什么?”顾飒折了纤腰,顷身,温语柔笑:“你说呢?我想要什么,难道小侯爷不清楚?”想要什么?当然是银子啊!她在这个世界是要吃喝,是要活命的!且不说救命之恩的谢礼,就单单的豪门休妻,也得给足一定的赡养费吧?孰知,君夙折咬住下唇,冷冷的回了两个字:“做梦!”顾飒的笑眸沉了几分:“君夙折,你认真的吗?”这家伙是属什么的?属白眼狼的也不能这么忘恩负义吧?她为他做了那么多,如今要点分手费都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