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完茶后,让我跟她一起坐下去,“那会儿奴家还只喜欢穿绿衣服,可是你对奴家说,老穿绿衣服,就跟山里的这些草没什么区别了,让奴家换个颜色,因此奴家才选了鹅黄色来穿。”我由衷地说,“这个颜色很适合你。”玉流珠给我一种大姐姐的感觉,我心里更加怀疑了,她说上一世是我捡到的她?我上一世这么有本事,慧眼识珠就把她捡回来了?我问道,“你说上一世,我让你跟我修行,我上一世也是做弟马的吗?”玉流珠点头,“是的,你上一世也是弟马,而且是修行很厉害的弟马。你堂口里有很多仙家兵马,都听命于你。你出身东北,却带着我往南边走,游历了很多地方,你在南方也接了很多生意,甚至后来回这边都很少了。”我心里一时间十分惊奇,我上辈子这么厉害?我也可以这么厉害?想必是上辈子我天赋很高吧,这一辈子就不行了,平平无奇。我说,“很难想象啊,我上辈子听起来居然这么厉害,看来上辈子比较有福气,肯定是天赋高,这辈子就不行了,这么平庸,勉勉强强吧。”玉流珠微笑着摇头,“不,您的天赋一如往昔,我相信,现在只是时候未到。”她说这种话,就让我心里有了那么点期待,却又没抱什么希望。毕竟最了解我的只有我自己,我是个什么性格的人我还不清楚吗?现在手底下只有这么两个仙家兵马,自己的本事还是半吊子。但话虽如此,我却还是会期待自己以后能变好的。“那……上一世,我会用一面叫蛇纹镜的镜子吗?”我问。玉流珠想了想后说,“是指双面美人镜吗?”我连忙点头,“对,就是这个!”“是,双面美人镜你曾经用过的,而且跟它很契合。”玉流珠回答。我似懂非懂地点头,“原来如此啊……难怪镜子只有照我的时候闪过光,而且只能映照出我的脸来。那……这面镜子曾经的主人是神女吗?”玉流珠听我提起神女又是一愣,“为什么会这么问?”我说,“因为城隍的一个手下看见我拿蛇纹镜,就以为我是什么神女,我不知道神女是谁,又跟我有什么关系。”“神女是很古老的一条修蛇,自然跟你没有关系。只不过这镜子曾经是神女的所有物,而后来能使用这面镜子的人都会被认为是神女的继承人,可能那只妖怪活的比较长,因此对神女比较敏感吧。”玉流珠这番话我听着很有道理,毕竟魑魅魍魉一说由来已久,魑活的年岁肯定长,而且在城隍手下,估计要不是因为我去拜托城隍,他都不怎么出来了,对于神女的印象也是很久以前。关于我上一世的身世,玉流珠就这样简单地介绍给了我,她知道我真正想知道的是我与白重、慕容星河的事儿,于是缓缓跟我讲起。她说,上一世的我走南闯北,闯出了些名堂,但是也终究还是个人类,有无法处理的事情,就需要求助更厉害的仙家,而我就是因此跟慕容星河跟白重扯上关系的。我与白重几次合作后,两人相互之间暗生情愫,可是因为仙家和弟马的关系而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当时的我因为觉得人妖殊途,就选择了离开,走到了更远的地方,避免跟白重的接触,就是在此时认识了慕容星河。慕容星河因为我能使用神女的蛇纹镜而对我感兴趣,随后开始对我纠缠。白重和他就是这个时候结下的梁子。我因为常年行走出马,身体不是很好,更是在一次意外之中不小心丧命。玉流珠说,我死后,白重曾经和慕容星河打过一场天昏地暗的大战。最早的时候,慕容星河还可以在阴山以外活动,只不过有时间限制,不能在阴山外久留。那场大战过后,白重倾尽全力把慕容星河封印在了阴山上,让他不能踏出阴山半步,而那场大战后,他自己也修为折损,因此之后渡劫的时候险些没有渡过去。听她提起白重渡劫,我一下子想起来白柳曾经提到的那个普通凡人女子,“玉流珠,一百年前,白重渡劫,是不是有一个人救了他的命?”玉流珠一下子懵住了,很久之后才看着我,“普通的……凡人女子?救了白君?婉婉,你说的什么事?”我挠挠头,“这件事还跟白澜有关啊,怎么?你不知道吗?”玉流珠眼神一下子暗了下去,“哦,原来你说的是这个。你清楚这件事?为什么?”我当然不能把白柳供出来,只是打了个马虎,不说清我是从哪儿知道这件事的,“你就告诉我,一百年前到底有没有一个女人无辜地死了?”玉流珠点头了,“确实,那次的事儿……也一直是白君心里的坎,也跟白澜大人闹的很不愉快。”我听完后心里悄悄叹息,白重跟慕容星河打了一架是意气用事,可是结果因此差点没渡劫成功,阴差阳错地害了一个无辜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