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斯年将人牢牢抱在了怀里。“慕儿,让我抱抱,这几天肩膀都在隐隐作疼,一直都没睡好。”他的声音有些微哑,透着倦意。施慕儿心口微软,但却还是轻轻把他推开,她坐起身:“你受伤了。我怕你又扯到伤口。”文斯年半坐起身,攥着她的手指,额头抵在她肩窝处,“陪陪我,好不好?”她抽了抽手指,没能抽开,也许是她自己内心深处贪婪文斯年对她撒娇这种感觉。施慕儿抿了抿嘴唇,她的心乱了足足半分钟,才开口:“我刚才说,我想要谈一段正正常常的恋爱。”“嗯,我跟你谈。”“不是只有肉体的需要,是相互喜欢那种恋爱。”“嗯。”“是要一心一意的。”“嗯。”“不能藏着掖着,文斯年,你懂吗?”他抬头亲了她的耳,又去亲吻她的唇,施慕儿推开他的脸,他耍无赖一般的将她拥住揉在怀中,“都听你的。”他声音低低的喃。“为什么?”她却又茫然了,也许在她内心深处,从未曾想过,他是喜欢她的。毕竟他们的一开始就是不堪的,而且他说过讨厌像他这样的女人。她犹豫几分,抖着唇问:“你……喜欢我吗?”“我喜欢你。我喜欢慕儿。”施慕儿骤然抬眸,怔怔地看着他,对上他漾着笑意的眸子。一圈泪盛满了眼眶,她紧紧抱住他,泪眼模糊间,却忍不住在他另一侧完好的肩窝处狠狠地咬上一口,直到每个牙齿引下泛起了血红,仿佛如此,才能证明眼前的男人是属于她的。文斯年感觉不到疼,比起左肩的枪伤,施慕儿咬合力实在是不疼不痒,反而他的身体的血液像煮开的开水一样,在冒烟,在奔腾。他看向施慕儿,嘴角上扬,带着细碎的笑意,“慕儿,你喜欢我吗?”施慕儿的泪瞬间决堤,哽噎到不能自已,如此简单的一句话,宛如埋在在泥土下的种子,她以为永远都不会破土而出的一日。她抽抽塔塔,断断续续地说:“我,我喜欢你,文斯年,我喜欢你……”说完,双颊通红,连后颈处也不可避免的红了起来,她的头埋在文斯年的颈侧,一句喜欢就足够了,只要他喜欢。文斯年呼吸快了几分,抱着她的那只手开始不安分起来。施慕儿轻挣了一下:“你先养好伤……”“我知道,不做别的。”文斯年拉着她一并躺下,将她揉入怀中,手掌滚烫烙在她腰间。施慕儿窝在他怀里,她好似想要将自己的每一寸身体都贴在他怀中,贴的紧紧的,不留一丝缝隙。文斯年还不知晓她也有这样黏人的一面,但对于她的依赖,心中自然是欢喜的。文斯年揽住怀中人,低了头亲在她薄薄的眼皮上,压下旖旎的心思,抱着她沉沉睡去。几日后,文斯年已经大好,归国的事宜也提上日常。文斯年站在落地窗前,问:“弟兄们都安顿好了吧?”邓拓生稍稍低头,回道:“都安顿好了,现场也收拾好,按照您的意思,还多给他们百分之二十。”“嗯,你也辛苦了,到时去财务那里领奖金吧。没想到,你的演技也不赖。”文斯年弯唇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