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楚王你……”面对慕容渊的回怼,崔嬷嬷简直跟见鬼了一样。而还跪在地上的沈颜辞,同样也十分诧异。按照原主的记忆,这太后对慕容渊可是非常疼爱的。而慕容渊对太后,也是尊敬至极。什么时候,慕容渊会为了她,忤逆太后了?难道是因为知道了太后不是他亲祖母的事?!可以慕容渊的为人跟城府,即便知道了此事,也不可能无缘无故这样外露。毕竟,太后又没有得罪他。甚至从小到大,还对他关爱有加。沈颜辞自然是不知,此时慕容渊的心里想的是什么事。要不是他寻到了证人,意外得知了当年自己母后的死,很有可能跟太后有关系,可能他也不会相信,有一天自己会对太后的人这般言辞冷厉。其实一直以来,慕容渊都在怀疑自己母后的死因。虽然当时太医最后的诊断,说他母后是死于急症,可他始终都不肯相信。因为母后的身体一直很好,从来都没有什么灾病。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就忽然病逝了?!可这件事,已经盖棺定论,即便他无数次去烈元帝面前哭闹,都无济于事。于是,他只能收起了自己的锋芒,变得叛逆。即便烈元帝对他宠爱非常,他也依然在内心里责怪这个男人,觉得他根本不拿自己发妻的生死当回事。所以暗中,他一直在调查。而最近,终于有了一点眉目。见沈颜辞还怔着不动,慕容渊顿时失了耐心,一把将她拽了起来:“回去,休息,没有本王的令,谁的话都不用理。”说着,便把沈颜辞抛给了还跪着的宝珠。因为跪了太久,沈颜辞的腿早已麻木得失去了知觉。猛的忽然被慕容渊一抛,顿时狼狈的跌在了宝珠身上。明明他是来好心帮忙的,可沈颜辞为什么总觉得,他好像在故意发泄一样。今日的慕容渊,好像有些不对。尽管窝火,可沈颜辞还是与宝珠一起,扶着爬了起来。“既然这是王爷说的,颜辞自然领命。”说着,便当真与宝珠一起,一瘸一拐的迎着大雨,迅速回了未央宫。而崔嬷嬷望着沈颜辞离去的身影,不由恨得银牙暗咬。“楚王殿下,罚楚王妃可是太后的意思。您这样处置,只怕老奴不好向太后交代。还请您移步,与老奴一起去慈宁宫走一趟。”“无妨,左右,本王也有话要问太后。”慕容渊一拂衣袍,甚至连看都没看崔嬷嬷一眼,就径直去了慈宁宫。慈宁宫内,太后还在发脾气。烈元帝虽然头疼,可作为孝子,又受恩于太后,即便不耐,也只能静心听着。慕容渊携裹着雨雾,才刚踏入慈宁宫的大厅,就听到了太后的冷斥。“皇帝,这沈颜辞如此放肆,简直不把皇家威严放在眼里,今日,无论如何,你都要让渊儿休了她!”“这,这不太好吧?”烈元帝一副无奈头疼的模样:“她可是忠臣之后,而且朕金口玉言,给了他们赐婚,如今让他们和离,岂不是食言而肥?!”“哼,别以为哀家不知道你心底打的是什么主意,你想让渊儿继位,将来承袭大统,便也该明白,若一味的依靠女人,依靠外戚,最终不过是捧出另一个林家而已。”“母后!”听闻太后忽然提及自己已故的元后及其一家,烈元帝不由沉眸,冷沉打断了她。太后却不以为意,还要再提。这时,慕容渊却一声冷笑,冷冷闯进厅中,打断了两人:“父皇不必急着打断太后,儿臣倒也很想听听,当初我那清白无辜的外祖一家,究竟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