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昀玉瞪大双目,脑中忽然明白了什么,随即开口道。“江州的事,是你!”“是我又如何,我才说我讨厌你聪明的模样,你怎么就不听话呢,不过从今以后,你必须按照我想要的去长大。”沈鹤云揉了揉太阳穴,好像有些许疲惫一般,随后叹了口气开口道。“你不知道,一个个收罗那这个江州的乞丐有多头疼,引导他们到上京有多麻烦,还要凑出这么多人,才能让祁皈发现他们。为了引祁皈入局,我从去年就在一步步的部署,可是,你怎么这么聪明,简简单单的离间计被你用的挺不错,他们三人的联盟被你挑拨的四分五裂互相撕咬,要这么下去那还得了。”沈鹤云轻声说着,就好像在说一个故事一般,好像他就习惯了这么和人说话一般。沈鹤云从去年就在布局,为的就是把祁皈和祁昀玉分开,祁皈想要守着祁昀玉,他怎么能够容忍这么一块拦路石呢。“祁皈他已经彻彻底底破坏了我的计划,我也就只能想办法除了他。你放心,知道他武功高,我找不到和他武功一样高的人,但是我手底下的人足够多,十个人杀不了他,那就一百个人,一百个不够就一千个,总能够杀了他。谁让他这么爱挡我的路呢。”祁昀玉的心高高悬了起来,可是面上却一派镇定。“小叔叔绝对会没事的,我相信他。”“天真。”沈鹤云露出一抹讥讽的笑容,转身离开。出了御书房,沈鹤云回头一看。双眸一片冷意。什么陛下,不过是自己的囚徒罢了。祁昀玉的父亲如此,祁昀玉也是如此,他们无论怎样都跑不出自己的手掌心。在说祁皈。快马才出了江州城,祁皈就发现了不对劲,身后跟着的人越来越多,并且随着他越走越远还在逐渐增加,最终祁皈停了下来,环顾四周。四周树林之中的飞被什么东西惊出了林子后,随即渐渐安静了下来,越安静,就注定了周围越发的不太平,就在这时,一道身影冲了出来,寒光凌厉,祁皈身形一闪便躲过了这致命一击。可是,就像是前兆一般,随后树林之中飞出了无数的黑衣人,祁皈拔出腰间的软剑,长剑随着手腕翻滚,如同天女散花一般,寒光四射,周遭倒下了一批人,可是即便如此,又有一批人冲了上来。祁皈身形轻灵幻动,剑招一开一合之间,躲开了无数杀招。看着前仆后继的黑衣人,祁皈也明白,久战对自己极为不利,却也只能一边应战一边寻求离开的方法,自己的马早已经被惊走,祁皈只能抬手挑飞不知多少长剑后,挽出一个极为漂亮的剑花,下一刻众人只觉得眼前剑光四射让人迷了眼,祁皈循着机会连忙飞身离去。可是,鼻尖嗅到一股子甜腻的香味,顿时觉得不妙,却也来不及闭气,等他好不容易暂时逃开之后,祁皈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提不上气了。趴在地上听着远处的脚步声,祁皈咽了口口水,四周一无所有,只能继续往前逃。慌乱之中祁皈也不知道逃到了什么地方,可是越发提不上来的气,让他知晓现如今的情况并不是很妙。好在,跑了没多久之后,就遇到了一条河流,看着岸边的小船,祁昀直接跳上了船,管不了这么多,解开了系着船的绳索,撑着船离开了岸边。不多时,黑衣人追了上来,看着已经远去的小船,为首之人连忙开口道。“追!”一阵慌乱的脚步声离开之后,岸边的水面冒出了一个泡泡,下一刻祁皈从水中钻了出来,随即朝着与黑衣人相反的路快速离开。可是,说是快速离开,对于现如今体力渐渐使去的祁皈来说,这快也没多久快。一路上祁皈已经逐渐压不住体内的毒,走着走着就有些许不清楚了,脑子一片空白,就连脚下都已经走不到一条直线上。就在这时,祁皈彻底倒了下去,摔在一旁的草丛之中,祁皈连忙的想要爬起来,可是却已经没了力气。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辆马车路过时停了下来。车夫看着草丛中的祁皈,焦急的开口道。“主子,这草丛里面有个人。”“咳咳咳。”马车之中传来一阵咳嗽声,听到车夫的声音,一只苍白的手掀开了车帘,露出了一同样苍白的面容,那人看着躺在草丛之中的祁皈从怀中掏出了一块绣帕,捂着嘴又咳嗽了起来。随后开口道。“看看死了没,死了就找个地方埋了吧。”车夫点了点头,跳下马车伸手摸了摸祁皈的鼻子,随后皱着眉头连忙收回了自己的手。“主子,好像刚死,没气。”车夫觉得有些许晦气,平白无故的谁愿意摸一个尸体啊。“那就埋了吧。”马车中的人毫无感情的说着,双眸却若有所思的看着祁皈,微微皱着眉头,不知在想着什么。车夫虽然不愿却还是从马车后面拿了工具,在附近找了个地方,开始挖坑。车夫挖坑的时候,马车中的人儿走下了马车,近距离观察了一下祁皈。一旁的车夫见此连忙开口道。“主子,您离远点,死人晦气的很。”那人没说话,又咳嗽了几声,随后嘀嘀咕咕的说着。“仔细看看挺好看的,总觉得在哪里见过。”车夫很快就挖好了坑,随后放下手中的工具,就过来拖拽祁皈,车夫是成年人,拖一个祁皈还是绰绰有余的,可是一边拖的时候,车夫不免抱怨了起来。“看起来不重,怎么这般死沉死沉的。”很快,车夫就将祁皈丢进了挖好的坑里,丢进去之后,车夫就开始往坑里面填土。填土的时候车夫不禁觉得有些许可惜。“主子,这人长的怪好看的,还挺年轻,就这么死了,真的是可惜了。”车夫嘴上这么说着手里面的功夫可没有停下来,朝着坑里面不停填土。,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