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张秀菊心虚,不敢和霍温宴说实话。张秀菊把霍温宴请的保姆辞退了,请保姆的钱让张秀菊匿下用来打麻将,而保姆的活都让姜潇月干了。霍温宴看向张秀菊,眼睫轻敛,大概猜到了是怎么回事儿,他那双古井无波的眸子看向姜潇月,“以后保姆的钱你管着。”呵,好家伙,连个称呼都没有。这语气,这派头,跟皇帝命令小太监似的。要是上一世的她,估计要因为霍温宴疏远的语气难过很久。可现在的姜潇月懒得和他计较,只嘲讽道,“可别,我可要不起,我有话和你说,我们……”姜潇月想要离婚的话还没说完,一浪高过一浪的哭声响起。循声看去,赵悠悠可怜兮兮地站在卧室门口,眼睛肿得像核桃,呜咽着开口,“呜呜呜呜……霍爸爸,你终于回来了,悠悠好想你。”小孩子的哭声尖锐,姜潇月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要把赵悠悠的嘴堵上的冲动。“霍爸爸,你带悠悠离开这里吧,这里没人喜欢悠悠,妈妈也凶悠悠,对悠悠不好……呜呜呜悠悠要去找自己的妈妈……”赵悠悠边哭着,便蹬着小短腿、伸出藕段一样的手臂,跑向霍温宴,那样子可怜至极,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前期和赵悠悠单独相处时,赵悠悠很少叫她妈妈,这会儿倒是叫得起劲儿。上一世在姜潇月和霍温宴为数不多的几次见面里,赵悠悠没少在霍温宴面前告她的黑状,每当此时,霍温宴都会蹲下身子,安慰地摸摸赵悠悠的头,看向姜潇月的目光中带着责备。虽然他什么指责的话没说,但姜潇月比被骂还难受。她也为自己解释过,但霍温宴明显不信,每次都说,“悠悠只是个孩子,你和她计较什么?”时间久了,姜潇月也就不再说什么了。果然,霍温宴蹲下身子,动作不太自然地摸了摸赵悠悠的头,丹凤眼轻眯,略带不满地看了姜潇月一眼。姜潇月可不是新婚时期的软包子了,霍温宴死后她独自带着继女,因为温软的性子吃了好些亏,后来慢慢地变得伶牙俐齿,只有如此才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