暨柔尝了口,的确好吃。想了想,她还是执起筷子夹了一块清蒸芙蓉肉放进他碗里。“这道菜味道也不错,陛下尝尝。”第一次被夫人主动示好,齐铮深邃的眸子里乍现光芒。忍不住伸出手将夫人白嫩绵软的小手包裹进自己的掌心,接着又一根根分开,将自己的手指插进她的指缝,紧紧攥住。他这副得寸进尺的模样暨柔佯装不知。见状,齐铮笑意加深。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没过几天,后宫中嫔妃便已听到了风声。知晓陛下得了一美人,不知是何身份,却被陛下安置在了自己的寝殿内,夜夜笙歌。听到消息后,后宫嫔妃们撕碎了帕子,纷纷去了贵妃的宫殿。“娘娘,您身为一宫之主,我们众姐妹的表率,如今宫里来了新妹妹,您是否应该带我们去见见啊。”“是啊娘娘,我们姐妹都是住在后宫,为何新来的妹妹却能住在陛下的寝殿,这于礼不合呀!”“娘娘,不如我们去拜访一下这位妹妹?何况我们已经许久未见到陛下了。。。。。。。”“。。。。。。。。”她们各个打扮得花枝招展,我见犹怜。坐在主位上一身雍容华贵的张贵妃,望着底下莺莺燕燕的说辞,心中冷笑。她们心里打的什么主意她会不知道吗?她虽然如今是后宫中位份最高的嫔妃,但也只是相对于她们几个而言。以前她还不明白,如今却是看透了。她们这几个人在陛下眼里什么都不是,不过是陛下用来堵住悠悠之口的筏子罢了。“你们想如何?”张贵妃红唇轻启,询问道。几人相视一眼,为首的橙衣妃子率先开口:“臣妾们觉得可以将那位妹妹请来,或者咱们去乾宁殿见见也不是不可。。。。。。。”她的意图昭然若揭,张贵妃又不是蠢人,怎会让她如愿。她缓缓地盯着她片刻,突然嗤笑:“行啊,你们若是不怕惹怒陛下,那便去吧,本宫就不掺和了。”眼见开口的嫔妃脸色一白,她挥了挥手:“本宫乏了,你们退下吧。”“娘娘!”张贵妃不理会她们,转身裙摆拖曳消失在前厅,留下剩余的嫔妃面面相觑。然而她们今日的目的没有达到,又怎会善罢甘休?几人商量几句,当即架势十足地朝着乾宁殿去,仿佛今日势必要见到那位神秘的女子。可惜刚走到乾宁殿殿外百米处便被拦下了。拦下她们的侍卫便是赫赫威名的禁卫军,都是当年跟着陛下上过战场的人,浑身杀气腾腾地令人胆颤。更令她们心惊的是青石地板上还残留的丝丝血迹。“这是怎么回事?”一位妃子指了指血迹忍不住问道。为首的侍卫面目冷峻,闻言瞥了眼那滩血迹,“回这位娘娘,不久前有不长眼的太监意图混进去,臣等受陛下指令,直接将人杀了,想来这血便是那小太监的,宫人尚未处理干净。”到底是未处理干净,还是故意未处理。几位嫔妃不敢去深想了,望着地面上发暗的血迹面色惨白,踌躇后虽还是心有不甘,但还是纷纷回去了。不然她们能怎么办?成为刀下魂吗?她们可是没有忘记那些藐视陛下,忤逆放肆之人直接人头落地的官员。即便如此,当夜她们还是接到了降位份,禁足的圣旨,后宫顿时便安分下来。与她们不同,这对于当前朝官员来说,陛下金屋藏娇让他们松了一口气,至少证明陛下是近女色的,大齐不会绝后!只要陛下对女色有兴致,那他们还是有机会将自家妙龄女儿送进宫成为皇妃的。毕竟距离上一次选秀,已经有十年之久了。他们想法美妙,可惜接下来就发现朝堂之上时不时有官员家中出事。不是后院起火,妻妾闹矛盾,闹得家宅不宁,成了京城的笑话,便是自己私下做的那些贪赃枉法之事被揪了出来。被贬的被被贬,蹲大牢的蹲大牢,他们再蠢也都明白了这是陛下对他们不满的手段。一时间哪有人再敢上书选秀,扩充后宫了。并且不论他们权势再大,也没有查出乾宁殿那位女子的身份。加上有太妃隐瞒,倒是没有人联想到暨柔。听着同僚偷偷议论此事,宋时卿不由得想到了乞巧节那天,躲在陛下怀中的那位女子。也不知是何等姝色,竟让陛下不顾礼法,将人安置在自己的寝宫。乾宁殿,殿外。偌大的宫殿外是高耸的红墙,琉璃金瓦,雕栏玉栋,墙角一颗巨大的石榴树矗立其中。如今石榴树已过了花期和结果期,叶子更是掉了一地,看上去有些寂寥。暨柔站在树下,宫女向她介绍,“夫人,这颗石榴树如今虽瞧着光秃秃的不大好看,但来年夏季可是满树开花,红红火火的,可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