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杨。
首辅府里,母女俩还在说着话,门房禀报,邹姑爷来接韩宝珠了。
韩宝珠嘟起了嘴,显然很不开心,“娘,我可不想回到那个破宅子去。”
“浑说,出嫁的女子哪有长时间待娘家的。
邹姑爷一表人才,时间长了,你能放心?”韩老夫人不敢留韩宝珠,儿子韩屹离京前,可是下了驱逐令的。
她只得寻个借口,先将女儿送回去,过几日再说。
韩宝珠撇了撇嘴,不屑地说,“二弟是首辅,他不敢。”
韩老夫人气不打一处来,伸出手一掌拍在她的额头,“不敢,不敢,男人若是有了心思,哪有什么敢不敢的?你都长成这样了,还不晓得看紧些姑爷?真要姑爷有了外心,看你到时候怎么收拾!”韩宝珠的肺管子被戳得生疼,哪里肯依,“娘,什么叫长成这样?这长相是我自己愿意的吗?还不是你将我生成这德性?如今还来怪我咯?”她当即坐在地上撒泼,放声大哭起来。
邹姑爷进来时,便看到韩宝珠不顾形象地坐在地上痛哭。
他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眼里的厌恶汹涌地漫了上来。
邹姑爷单名一个荃字,早年家中遭了灾,父母都饿死了,他撑着一口气到了京城,以乞讨为生。
有次遇见韩屹的父亲,帮了他一把。
为了表示谢意,韩父将他带回家,赏了一顿饱饭。
闲聊时,得知他读过书,还有秀才的功名,顿时起了心思,将他留在家里,还供他读书上进。
实则是将他当作赘婿养着。
待成年后,便娶了韩宝珠。
邹荃当年连饭都吃不饱,有人愿意让他上学,自然欣喜若狂。
点了庶吉士后,他进了翰林院,春风得意之时,与韩宝珠成了亲。
成亲那晚,揭开头盖,见了韩宝珠的样子,顿时如一盆冰水从头淋到脚,后悔也晚了。
韩宝珠虽生得五大三粗,若脾气好些,他还能容忍,偏偏是个粗俗难耐的,还比他大上五六岁。
脾性更是与他格格不入,这些年他忍无可忍,日日盼着休了她。
碍于首辅的大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