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又怒得让他放开自己。
那痛哼嘤咛声,同昨日情缠时的哭喊,倒是异曲同工。
许是隔着帕子到底失了几分趣味,裴晏将手中那沾满她身上水意味道的帕子,收进袖中。
取而代之落在她身前红痕指印上的,是他带着茧的粗粝的手。
那是一双常年提笔握剑的手。
同薛泠的夫君沈砚,截然不同。
薛泠又怕又羞,身子颤的厉害,一个劲的掉眼泪。
一滴泪珠砸在裴晏手背,温热滚烫。
裴晏视线从她身前抬起,落在她满时泪痕的脸上。
眉心微蹙,笑意风流道:“哭什么?不是你宽衣解带半褪衣裙,在这佛殿之中,做着见不得人之事吗?我好心替你收拾,为你擦拭清理,却落得你句句责骂,我还未曾委屈,你倒先掉起了眼泪。
夫人瞧,这蒲团都被你染污了,让往后来这寺里拜佛敬香的人,怎么跪是好?此处,可是佛门清净地,夫人这般放肆,就不怕神佛降雷,劈了你吗?”他眉眼带笑,话音低缓。
最后竟把昨日厢房里,薛泠被他欺负后,骂他的话语,笑着同薛泠说了遍。
薛泠又气又羞,想再骂他什么,却又想起的确是自己,在寺庙香殿里,威严佛像后,做了衣衫半褪的事……裴晏眼底笑意更浓。
俯首贴在她耳后,下颚抵着她锁骨下丘壑。
肉挨着肉,骨贴着骨。
哑声低笑道:“怕什么,佛像未曾睁眼,又瞧不见你此刻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