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西山,余晖宛如一层暖黄的薄纱,许良拖着疲惫的步子,缓缓迈进家门。
屋内,许怜儿和方阗正头挨着头,压低声音窃窃私语,那模样,仿佛在谋划什么惊天大事。
见许良跨进门来,许怜儿清了清嗓子,脆生生地发话了。
“家里那口旧锅啊,裂纹越来越多,煮个粥都能漏一半,实在是撑不下去咯。
你明天去青牛镇李铁匠那一趟,买口结实耐用的新锅回来,可别给我敷衍了事。”
许良身形猛地一僵,他们这算盘珠子噼里啪啦作响,震得他耳朵都快麻了,这不明摆着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青牛镇李家铁匠铺的黄花闺女呗!
“阿姐没这个必要吧!”
听闻这话的许怜儿柳眉微微轻蹙,抬手揉着太阳穴,长长地叹了口气,话语里满是无奈。
“我这不是被他逼得没辙了?
平日里行事散漫,老大不小了也没个成家的苗头。
但凡能让我省点心,懂得主动去寻摸寻摸自己的终身大事,我何苦这般费尽心机?”
“去我去还不成吗?”
许良耷拉着脑袋回道”听闻这话,许良儿瞬间露出了姨母般的笑容:“这就对了嘛,这可是你自己心甘情愿应下的,我可半点儿没逼你啊。
明儿天一亮,你就麻溜儿收拾妥当出发,别磨蹭。”
看着方阗那压不住的嘴角,许良心里别提多无语了,原本还觉着香气扑鼻的包子此刻也味同嚼蜡,一丝滋味都没了,于是径首回了屋子。
见许良离开后,方阗朝许怜儿竖起大拇指,满脸钦佩:“还得是夫人厉害”许怜儿得意地挑眉:“那是自然,不治治他,这婚事不知要拖到啥时候。”
次日破晓,晨光熹微,天边才刚泛起鱼肚白,许怜儿就敲响了许良的房门,声音清脆又急促:“起床,别误了时辰。”
待许良推开门后,许怜儿顺手就递上干粮包袱,里头鼓鼓囊囊地塞着几个饱满热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