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宁国公府这次赏菊宴,太子殿下花费了不少心思,搬了好些个贡菊来,听说不仅有紫菊,还有墨菊绿菊呢。”
“可见是对那位沈大姑娘上了心,这样的关头,自身都难保了,还要为心上人添颜面。”
“这朝中内外啊,想要趁机结交攀附东宫的,可就知道这风该往哪边倒了。”
“看来此次宁国公府的赏菊宴必然是空前绝后啊。”
意霞楼里,都是在谈论后日宁国公府的赏菊宴。
“也不尽然,这定安侯府的谢二小姐还没松口呢,我听我舅舅说,瑾王府好像回绝了请帖,瑾王妃不去,谢氏那些门庭难道敢登宁国公府的门楣?”
果然,这样的热闹必然少不了自己。
谢太后虽未发话,但那些门下不代表不会看眼色。
齐明淮让她去,并非给宁国公府解围那么简单,而是引导舆论风向。
太子送贡菊,已经表明立场,可到头来,宁国公府门庭寥落,岂不是在打太子的脸。
打太子的脸,就是给天子难堪。
那今天自己在寿康宫说的那一番话可不就真成违心的了,就成欺君的了。
难怪她前脚刚出皇宫,后脚齐明淮就大张旗鼓去宁国公府送贡菊。
原来在这儿等着她呢。
“太子见异思迁在先,公然送菊在后,他不顾以前的情分,谢二小姐又何必去给他充脸面。”
对面的齐诀忽然出声。
众人看着脸生,以为是哪家富贵公子。
不过听这话也有些道理。
风波还未停息,就这般兴师动众,这不是明显在跟谢氏较真?
一只手拍上了齐诀的肩膀。
是个喝的醉醺醺的富商公子,带着红蓝宝戒,手腕上还有碗粗一般的金镯子。
他踉跄着脚步,点了点众人,“你们啊,眼皮子浅薄,那谢氏掌控朝堂多少年了,早该有人治治他们了,像他们这样世家大族教养出来的女子,那各个都是野心勃勃的主。”
“就那些年太子操办的烟火盛宴,什么琉璃会,说不定就是那谢二小姐死缠烂打,央求来的,为的就是让太子变相的昭告天下,她谢二小姐会是后来的太子妃,若不是,你太子就是负心薄幸,看你到时候如何下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