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没拦住萧云笙,该罚。”
江月喉咙发紧,只觉得这话强人所难。
掩住心里的慌乱,江月勉强挤出笑:“您只说替您同房,可这是白日,奴婢如何能扮成您。”
她一个丫鬟,如何能拦的住主子。
今日傅蓉说她偷听,又推她泼了那杯水,已经让萧云笙对她厌恶至极,若再来一次。
只怕神仙都救不了她。
“这是你的事。”
傅蓉脸上早就没有温婉的笑,语气满是森然的冷漠,捏着那簪子贴合着江月的脸颊缓缓向下,好似随时都会割破她的肌肤。
“既然你答应做这笔交易,就打起精神,不管是白日还是夜里想方设法给我当好替身,再有下次,我就换个更机灵的,你妹妹的命就自求多福吧。”
想到星星日日心悸难忍。
过几日便要入春,只怕更加难度日。
江月低着头,发白的指尖几乎要镶嵌到掌心里,崩成条直的背脊缓缓弯下。
轻轻应和:“奴婢,知道了。”
刚要站起身,肩膀突然被按住。
江月没察觉又一次跪到了地上。
苏嬷嬷拿了一只蜡烛,点燃后将那簪子沾了点眉膏,放到火上烤。
不一会金簪子烧得通红。
那簪子递到江月面前。
只是看着,那灼热的温度几乎将她面前的碎发烧着。
江月呼吸一顿,不解地抬头。
“别急啊。今日别人刚看到我手上的痣,万一夜里夫君兴致正好,把玩你这双手没痣,那不是露馅了么?”
傅蓉虽然好似慈悲的不敢看,可唇角却勾起一道弧度。
苏嬷嬷幽幽施着压:“如今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已经都到这步了,也不差痛这么一下了,若是你连这点疼都怕,那是我们一开始看错了人。这就换旁人。”
“不!”
话音还没落下,江月攥紧了手。
想到星星日日期盼着她带着救命的办法回去,缓缓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