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眉心,扪心自问道:我怎么了?他头一回感触到这样的感觉,顷刻间,所有的魑魅魍魉都首攻大将军那铁一般的内心,他那内心冰冷,骄矜,同时又狂妄。
他倏地撩起眼皮,内心不住地感慨道:这也太痴心妄想了!是啊,可是那种感觉,也太真实了。
夜将尽未尽之时,众人都散了,在宫殿里的人也所剩无几,墨云涧喝得酩酊大醉,一副不省人事的样子,却还是要抱着个酒壶,拽着方才与自己交谈的那位将领,醉醺醺地胡说八道:“威,威风吧?我、我……可跟你说……嗝……要,要想那帮龟蛋怕、怕你……你首先得、得学会喝酒!……嘿,嘿嘿……”意犹未尽之时,墨云涧便独自一个人走到外面,扶着墙“哇”的一声就吐了出来。
什么乱七八糟的?!当真是一醉方休,好一个不醉不归啊!程久烟是个经年的酒坛子,就算在边疆不给喝得烂醉,耽误了军机也会被严惩,但是他偶尔也会在军帐外借酒浇愁,也会在城楼上“把酒问青天”,这才铸就出了一个“千杯不倒”的大将军形象。
呃……以墨云涧方才醉酒的胡话来说,便是:“为何咱大将军一上战场那帮龟蛋就怕?那是缘何咱大将军的名号是由‘千杯不倒’叫出来的!”程久烟见里云涧那小子跟团烂泥似的倚靠在墙边,复又倒了下去,见此情景,他不免想到“烂泥扶不上墙”,觉得墨云涧越发贴合“二货”这一形象了。
英明神武的大将军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便对门口的侍卫说:“把里边喝得烂醉的人都一个个地扛下去。”
刚说完,他好像又想起了什么,继而接话道:“燕南王除外。”
话音刚落,门口的两个侍卫便首先把醉倒在地上的墨云涧给扛了起来,哪知那小子方才还醉得跟烂泥似的,站都站不起来,这会儿一有侍卫来扛他,便像条泥鳅似的活蹦乱跳起来,嘴里还大声地咆哮道:“你、你们放开我!……我,我还没醉!……还……还能喝!”
听了这话的程久烟,脸黑得都能刮下三斤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