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昭昭刚才因气愤激动的心,这才渐渐缓了一些,埋在母亲的怀里委屈的点头。
下午的时候,禾夏一脸喜气的跑进来,走到姜稚衣身边就小声道:“姑娘,奴婢听说二姑娘和二夫人下午被老太太叫去了,说是还被老太太训斥了一通呢。”
姜稚衣靠在椅子上,身子微斜,两只手搭在椅子扶手上,白色的锦衣料子从椅上垂下,看着放在椅子旁的炭火,神情有些恹恹不舒。
从上午被元二爷拉走后出来,月灯就发现姑娘的情绪就一直有些低落,心事重重的模样。
她问了一回姑娘也不说,这会儿又见姜稚衣发呆,就看向禾夏问:“你哪儿知道的?”
禾夏笑:“刚才和燕儿去账房领月例的时候碰着了以前要好的姐妹,她在老太太房里伺候的,今日二姑娘那做派,怎么瞧都没有半点世家女的模样。”
“她便偷偷告诉我老太太还罚了二姑娘抄女戒,在屋子里禁足三日不许出去呢。”
这侯府里许多就是家生子,禾夏便是家生子,母亲在厨房帮忙,父亲就是个粗使,但认识的人倒是不少。
月灯看向仍旧垂眼的姜稚衣,忍不住道:“二姑娘这嚣张的气焰总算能压一压了,她被老太太禁足了也好,免得总来找姑娘的麻烦。”
姜稚衣的脸上的情绪依旧很淡,手指动了动,才转过婉婉的美眸看向月灯:“这其实对我来说也算不得什么好事。”
月灯一愣,不解的问:“二姑娘被罚了,还不得好事么?”
禾夏也道:“奴婢也觉得那二姑娘真真是过分,明明姑娘也没招惹她,她做什么总抓着姑娘不放?”
姜稚衣细长指尖点在扶手上,低声道:“现在外头的传言,已经让她们恨上我了,这回的事情再一出,我怕是已不能置身事外。”
说着姜稚衣怅怅一叹:“今日的事情便是场意外,她有害我之心,我却本无意害她。”
“千防万防,暗处的害人之心最难防,也总有防不住的时候。”
禾夏便道:“那二姑娘再嚣张,难道还敢明目张胆的过来害姑娘不成?”
“再说只要姑娘和伯爵府的亲事定下来,姑娘没在侯府了,二姑娘也只能干看着。”
姜稚衣揉了揉眉心:“我现在便是担心我的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