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其中究竟是寒玉锦忘恩负义,还时有什么其他的隐情,谁也说不清楚。
众人目光注视之下,寒卿白温雅浅笑:“卿白从命。”
想了想,他道:“眼下春暖花开,卿白便以此为题作首诗。”
众人静静颔首。
凉亭里晋阳王妃已经准备好了第三盏酒。
夜轻晗唯恐出现什么意外,时刻关注着夜紫菱的状态,丝毫不敢掉以轻心。
待寒卿白一首诗做完,在场的几位男子不约而同地点头,面上浮现认同和敬佩。
寒家庶子的确有几分才气,虽然刻意表现得内敛了些,没有露出多少锋芒,但比起寒家嫡子应该也不逊色。
夜紫菱目光触及到寒卿白温雅的面容,似是被刺激到了一样,忽然开口:“皇姐,玉锦表哥并没有要杀你,之前的刺杀是皇姐一手策划,想要陷害玉锦表哥,对吗?”
这句话一出,周遭空气忽然凝滞。
溪水边数十双眼睛齐刷刷落到了夜紫菱面上,眼神里皆透着诧异、震惊、疑惑。
“八妹,你在胡说什么?”夜轻晗脸色猝变,急声呵斥。
“我胡说?”夜紫菱冷笑,怨恨的眼神盯着夜红绫,“玉锦表哥亲口说的,就是七姐陷害他,那把匕首是七姐自己刺进心口的,不但如此,七姐还有谋权篡位的野心——”
“夜紫菱!”夜慕琛和夜廷渊齐声怒喝,“住口!”
夜红绫动也不动地坐在蒲团上,绝艳的容颜泛着一层寒色,不发一语时也能让人感受到她周身散发出来的煞气。
“住什么口?难道我说得不对?”夜紫菱站起身,伸手指着夜红绫,脸上尽是嘲讽不屑,“以前装得那么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把玉锦哥哥玩弄于鼓掌之间,玩弄够了就设计陷害他,把他弄进天牢,你好理所当然地再把寒家庶子弄到公主府,满足你风流本性。夜红绫,你敢否认我说的这些?”
空气里一触即发的气流森然紧绷,那些世家公子小姐们骇得大气不敢出,个个惊惧地盯着突然失态的八公主。
就连换了衣服回来的卫杰也意识到了气息不对,脚下如灌了铅一般迈不开腿,如石雕一样僵立在草地上。
“八公主请自重。”晋阳王陆衍之从凉亭中走下来,语气沉稳而有力,“若八公主因寒家二公子的事情对七公主有什么不满,可以去皇上面前说,请求皇上彻查此案。今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跟七公主发难,诬陷公主殿下名节事小,说公主陷害寒二公子,野心篡位事大,敢问在场的人,谁能承担野心篡位的指控?”
“谁诬陷指控她?本宫说的是事实!”夜紫菱冷冷道,“玉锦哥哥亲口说的,护国公主有篡位的想法!”
“一派胡言!”
“紫菱,不要说了!”
“紫菱,你给本王住口!”
“寒玉锦亲口说的?”晋阳王皱眉,语气冰冷,“这么说来,他刺杀公主不成,还要扣一顶阴谋篡位的帽子在七公主头上,非要置七公主于死地才行?七公主三年来对他的感情谁没看在眼里?什么仇什么怨,让寒玉锦如此怨恨七公主,非要整死她不可?”
忽然冷冷一笑,陆衍之神色微冷,“还是说,七公主挡了一些人的路,所以才有人迫不及待地想要除掉七公主?”
此言一出,气氛倏地一静。
挡了一些人的路?
挡了谁的路?
七公主被刺杀,直接导致的结果就是三皇子去了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