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微风吹的轻轻晃动,她的目光顺着那缝隙,看着睿王府逐渐远去,眸中划过不舍和酸涩。
直到睿王府在眼角的余光之中消失,沈凝坐正了一些,目光也逐渐平静下来。
那个外来者,真的用她的身体做了太多太多,现在她就要一件一件全部纠正过来,第一件就是安定家中。
然而让沈凝没想到的是,她还没回到沈家,便被容子安拦住了马车。
容子安一身淡蓝色绣水波纹锦衣,和容煊见了礼。
容煊敷衍地回了一礼。
容子安骑马靠到了马车边来,俯身温柔地与沈凝说:“凝儿,出了宫为什么不派人通知我一声?你的伤势已经好了吗?”沈凝淡漠地说:“有劳七王关心,我的伤已经好了。
凝儿?”容子安微微皱眉。
最近这一个月,容子安一直等着沈凝求来赐婚旨意,可是等来等去,只等到沈凝出宫前往睿王府的消息。
一向痴缠自己的沈凝,竟没有先去自己的七王府,反而去了睿王府!容子安有些狐疑,便前来堵截,可是没想到会看到这样一个冷漠的半点温度都没有的沈凝。
容子安心中浮起一些不安,面上笑容却越发温柔:“那你这是打算去哪儿?这不是回宫的路,是要到我府上去吗?正好我陪你一起。
七王说笑了,我未嫁之身,又是睿王殿下的未婚妻子,莫名到你的府上去算是怎么回事?这样的话有伤你、我的清誉,也会让旁人笑话,七王殿下以后还是不要再乱说了。”
容子安怔住:“你说什么?”沈凝徐徐说:“七王听到了,应当无需我再重复一遍,我要回家,还请七王殿下让路。”
容子安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两分,但温柔犹然在,“凝儿是气我这一个月没去看你么?其实我每日都去凤仪宫拜见,想探望你。
是皇后娘娘命宫人告诉我,你养伤不宜见人。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容煊骑马靠了过来,“你在怪母后拦了你,没让你见到人么?你对母后不满?”容子安辩解道:“我并没有这个意思。”
容煊冷嗖嗖地盯着容子安:“那你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