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可能是知道边堇年就是嘴贱,而且确实这一次来也算是帮了他的忙。
更重要的是,他如今已经知道江予时对边堇年并没有那种感觉。
所以晏行远并没有多余的反应。
“居然不急了?真是没意思。”
边堇年喝了一口酒,半躺在躺椅上看着天上的月亮:“我应该明天就走了。”
晏行远意外地看了他一眼:“不多留几天?”
边堇年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你居然会挽留我?”
“景和那小子说的果然没错,你现在的脑子跟以前已经不是一个了。”
“我还是比较怀念以前那个你啊。”
边堇年感叹道:“少一个针锋相对的对手,会让人生变得很无趣。”
晏行远沉默很久,才道:“以前是我一叶障目,独断专行。”
“打住!”
边堇年极快地打断他:“这种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太奇怪了,我不想听。”
“我叫你下来不是说废话的。”
他眯了眯眼睛:“以后要是让我知道你对予时不好,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晏行远捻了捻手指:“你真心的?”
“当然。”
边堇年顿了一下,又仿佛是刻意一般说道:“予时一直都是我最好的妹妹,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她,包括你。”
他说话语气轻飘飘的,让人听不出他真实的情绪。
晏行远垂下眼眸,像是在仔细思考边堇年这一番话的意图。
半晌,他笑出声:“我知道了。”
“话说完了,我也该走了。”
边堇年起身,越过晏行远走了几步又停下来:“虽然后面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会忙于冲击奖项,但是如果你们邀请我参加婚礼,我也是能挤出时间的。”
说完,他摆摆手,逐渐消失在晏行远的视野中。
晚风轻柔,晏行远勾了勾唇角,最后还是将桌上的酒打开一口灌了下去。
另一边,江予时回到自己的房间之后,匆匆洗了个澡,就将自己藏在了被子里。
她满脑子都是晏行远。
以前的他,现在地他,交相出现,完整地占据了她所有思维。
她迫使自己睡觉来排空自己的脑子,但是在床上躺了许久,她也没有一丁点睡意。
相反,她越来越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