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文山面色严肃:“怎么回事”
程思乐攥紧手:“爷爷我早上溜大黑,走到半路肚子疼忘记牵它回去,可能吓到他们了。”
“你们心思可够深的,不小心的事情都能拿出来做文章,还长辈呢,就这么欺负人的。”
程含章皱眉,话中暗含薄怒:“长辈不止有包容,还有教训,恶狗伤人本就是大事,你管不好狗,我可以帮你把狗宰了,顺便教你做人。”
行疆和晚婉好不容易来一趟,过两天就回内蒙了。
程含章是不会惯着任何人的。
程时关不知道程思乐背地里拿狗吓唬姜晚婉,他声音多了怒火:“程思乐道歉!”
高淑兰打圆场:“得了得了,都说了不是故意的,大过年的闹什么,别把福气吵没了。”
程时关:“我让你道歉!”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训斥,程思乐脸都丢尽了。
她涨红着脸,不情不愿道:“对不起。”
说完闷头先跑走了。
高淑兰抱怨:“大过年的吵什么,算了算了,都是一家人,进去吧。”
面和心不和的‘一家人’来到老爷子院子。
到了程厌虎这个年纪,觉少,晨昏定省都是准时的,五点多起来打太极,打完用早饭,看会儿报纸,身体硬朗,脑袋清醒,活到这把岁数还能保持好状态,很多人求不来的。
老爷子刚放下报纸,坐在内室喝茶。
程含章进屋,把小糯糯送到老爷子身边,小糯糯扶着椅子把手,抬头看着程厌虎:“太爷。。。。。。”
这小子是个人精,知道自己要什么程厌虎都会给他,奶声奶气叫程厌虎,讨程厌虎开心。
有几次晚上要睡觉,还抓着程厌虎的衣服不愿意离开,把程厌虎哄的乖重孙乖重孙地叫。
家里有个萝卜头,总是少不了欢声笑语,目光和话头也会围绕着小孩子来说。
吃了啥,睡得好不好,缺啥少啥,这些问题也是爹妈来回答,程厌虎和秦小也还有程含章说话的次数就多,因着小糯糯把沈行疆和姜晚婉认成爹妈,小屁孩屁颠颠跑到姜晚婉身边,抓着姜晚婉的手喊妈,逗得程厌虎笑的胡子都在颤。
“臭小子,还没掰回来呢。”
小糯糯转头又喊沈行疆:“粑粑!”
老爷子的目光都围绕着那边转,高淑兰拿出事先准备好的一瓶洋酒送上去:“爷爷,时关让我家老爷子托人从国外给你带回来的洋酒,花了好几百呢。”
程厌虎:“放旁边吧。”
以往送东西,老爷子也这样,淡淡的也不知道开不开心,高淑兰习以为常,坐回去,笑着和姜晚婉说:“晚婉,你们从内蒙古过来,肯定也带什么好东西给老爷子吧,拿了什么,给我们开开眼界。”
姜晚婉猜到程文山那边要做点什么幺蛾子,要不然姜怜能眼巴巴凑过来卖好?
事出反常必有妖,她只是没想到,她们想出来的办法是让沈行疆丢脸?
姜晚婉脸上不显露,也没有逞强:“内蒙能有什么好东西,我们的确带了,就不献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