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官不贪,惯例都是如此。
哪能想到,这次却有这么大的影响?
祁昀玉听见这话,怒极反笑。
“来人,削了户部尚书的官帽,将其压入大牢,等候发落!”
祁昀玉觉得他还是高估了这些大臣,哪怕他与小叔叔千算万算,也未算到他们的贪婪如此之大。哪怕他们能收敛一下,也不至于造成如今数万百姓的流离失所。
当初东南地区的问题不大,只要将防水堤坝加固、将泄洪水渠挖通,那么哪怕是遇到如今的暴雨,也能有一线生机,给百姓逃亡的时间。而不是同如今一样,成千上万的百姓葬身于滔天洪水之中。
祁昀玉看见写上来的奏章,眼睛里面都已经冒出了红血丝,让人看着异常骇人。
得到祁昀玉的吩咐,很快就有人进入宣政殿中,将跪趴在地上的户部尚书拖了出去。在拖出去的过程之中,户部尚书还抱有一丝侥幸的心理,一直大声的求饶,整个宣政殿都回荡着他求饶的声音。
但没有任何人敢未他求情,其他大臣都安静不作声。
不过一会儿,户部尚书便被拖出宣政殿,只有地上的点点血迹,还证明着刚刚发生的一切都不是幻觉。
祁昀玉也未招人将地上的血迹清除掉,他任由那血迹的存在,好似也是在提醒着这宣政殿中的大臣——
些事,不能碰。
宣政殿中一时之间再无声响。
大臣们突然觉得时间过得很慢很慢,好似过的每一息,都是割在身子上一般,让他们觉得疼痛难忍。
“各位爱卿,觉得此事应当如何处理?”
坐在龙椅之上的祁昀玉终于平复了翻涌的情绪,只是眼中的红血丝还是清晰可见。
但因为祁昀玉的开口,终于打破了宣政殿凝固的气氛,让空气再次流转起来,也让众大臣们得以呼吸。
“回陛下,臣觉得应当开仓放粮,打开国库,先将流离失所的百姓的安顿好。”
陈大人率先站出来。
祁昀玉看着陈大人,眼神莫测,一时没有开口。
下面的大臣见祁昀玉不说话,又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但接到陈大人的眼神,陈大人一派的官员也站了出来。
“如今之际最要紧的便是将百姓安顿妥当,若是流民去往了其他地方,定会造成整个大齐的混乱,还请陛下早日定夺。”
此话一出,朝堂之上响起了一片附和的声音。
“那依陈爱卿所说,朕此次派何人去为好?”
陈大人见祁昀玉这样说,便知祁昀玉是通过了他的想法,心下一喜,但面上却未显露半分。
“回陛下,臣私以为,刘大人能当担此任。”
陈大人推出自己派系的刘文斌。
而龙椅之上的祁昀玉还未说话,便又有人站出来,反驳了陈大人的推荐。
“臣以为刘大人不妥,刘大人为户部侍郎,此次户部失职,刘大人也应当避嫌。臣以为,高大人能当担此任。”
“陛下……”
陈大人的话还未说出口,便被上方的祁昀玉打断。